中式帆船不适合作战穿,却很适合做商船。
陈鸣具体的也不知道这印象是对是多,可现在的情况,西式帆船于中国只是刚刚露出一点小头,想要它成长成一颗苍天大树,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而且民族自尊心也让陈鸣不想放弃中式帆船。
军事上且放到一边,民用上也彻底落败吗?
陈鸣心里不甘心如此。所以他很关注大号中式海船的制造。
女婿陈继功接过了岳文海的话棒,岳文海利索的退下了一边。他今年刚刚成为上海市的市长——上海是大陆上仅有的一个市,不归江苏管辖,松江府更罩不到上海的头上,上海直接归中央隶属,岳文海行政级别提到了知府一级,而且照他女婿给他透露的消息,什么时候上海的交易额能超过宁波,追赶广州,上海的行政级别还能继续往上升。岳文海也没有七老八十,他对于自己头顶现在的这顶乌纱帽很宝贝,心还大着呢。
“船舶运输力不足。”
“现在谁都知道我在忙着迁都事宜,而且这都城一迁,没有几个月是恢复不了的。满清现在肯定认为我是忙的焦头烂额了。要是咱们这个时候有足够的大船,装上一个师的兵力,猛的在山东登陆,一定能打满清一个措手不及。”
北方现下正是小麦的收割期,如果复汉军把山东的官府、豪强给收割一部分,那就有乐了。
如今复汉军与满清强弱已经没什么可计较的,陈汉主要是根基依旧不稳,而满清在连骨头带肉吃了一个棒子后,补充来了不少血量,却依旧挽不回太多的信心。因为他们在战场上始终都在失败!
他们陆续把北京的旗人回迁关外去,拉拢关外的汉民,抓来朝鲜人做奴隶,这显然是在为丢掉中原后的后北京时代做准备,也让不少北方士绅暗自气馁。北方暗营也陆续向东北派出了不少人手,其中有潜伏者,也有暴动者,比如王占清、郑乐河、张柯等人,结果效果相当一般。
到现在唯一还能拉起绺子的就只剩下王占清了。可本来在盛京北部活动的王占清也被清军打的不得不跑去了吉林,一张脸更因为被土炮喷了一下,落得一脸麻坑,得了一个王麻子的绰号。
关外的旗人对于朝鲜农奴不是一般的苛刻,但复汉军在那里的力量太弱了,甚至还做不到扩充。以王占清为例,他手下的人马砸开过两个村落,‘解放’出来的朝鲜农奴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可结果呢?
王占清手下至今也只有十个不到的朝鲜人,双边语言不通就是最大的障碍。
大雨泼洒着长江口辽阔的水面,宝筠狠狠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冲着在四艘护卫战船的簇拥下掉头返回的五桅大船破口大骂。“娘希匹,还爱民如子,****啊,都他么是吹得。”害得他白白在雨里淋上一个时辰,身上披着蓑衣带着斗笠,有个屁用。
船舱里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已经丧气的靠在船壁了。很干瘦干瘦的一个老头,可从他露出的胸膛上全是精肉。一双手骨节粗大,此刻死死地握住拳头,手背面青筋暴露。
四艘小船里,一共十一个人,三个老人,八个年轻仔。此刻指着远去的五桅大船破口大骂的不在少数,恨啊。这个机会又没了。虽然这机会本身就是来懵的,来闯的,真撞上了是他们的幸运。可为了这一天他们也准备了好久的说……
陈鸣到死也不会知道,当初自己检验五桅大船的时候,看到的那四艘小渔船上的渔民,不是真正打渔为生的百姓,而是粘杆处精心准备的高手。如果陈鸣真的有仁爱之风,关心民生,哪怕是‘政治作秀’,他是有一定可能派人将四艘小渔船上的渔民带到面前的。十一个人当然不会全部都带到,但即使只有一个到陈鸣的面前,行险一搏,五步溅血,白虹贯日的死士也不是只有要离、荆轲,大青果也是一样有的。可惜,陈鸣没那个闲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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