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急匆匆赶来,是为践诺的,至于姜家死了什么人,关他什么事?
“这位九级游仙的朋友,总要去老爷子的灵前,磕个头吧?”后面又赶过来一个女人,也是白巾缠头,她冷冷地发话,“一来就要找住的地方?”
“我根本不知道姜家办白事,”陈太忠淡淡地发话,“我只认同心牌碎了,我差一个承诺,所以我赶来了,要我磕头……你倒是好大的面子,你家死人,与我何干?”
“九嫂!”姜自勤低声喝一句,“你不会说话,可以不要说!”
“老祖陨落,他居然不去磕头?”那女人愕然。
“你家的老祖,干我什么事儿?我又不姓姜,”陈太忠冷哼一声,然后看向姜自勤,“让不让我进村子?”
“请进请进,”姜自勤一伸手,将他引了进去。
“族中公馆紧张,住到我战堂客房吧,”姜自承热情地揽客。
“自承?”姜自勤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全族的事情,怎好战堂接待?”
这又是……唱的哪门子的戏?陈太忠的眉头微微皱一下,觉得自己匆匆赶来,似乎有点过于急人所急了。
家里死人了,姜家营村里一片哀鸿,处处愁云惨淡,陈太忠也是十分的无趣,姜自勤将他安排在族中的公馆里,又安排一个九级的游仙姜自旌招待。
姜家族中的公馆位于村子的东北角,占地约两百亩左右,假山、流水、长廊等应有尽有,绿树的掩映下,有一排排挑着飞檐的客舍,一看就极上档次。
终究是曾经出过城主的家族,底蕴还是有一些的。
陈太忠住的是公馆里一个小独院,一亩地大小,环境极为优雅,一看就是招待贵客的地方。
他来的时间较晚,没过多久就是饭点儿了,姜自旌招呼人送来了饭菜,还有一壶酒。
酒是给客人拿的,因为是族中的老祖陨落,所有姜家人守丧不喝酒,但是前来吊唁的贵客,无须守丧。
姜自旌是个不怎么喜欢说话的人,陈太忠一边吃一边问,你姜家的老祖因何陨落,结果他就说了四个字,“毒发身陨。”
陈太忠也不再问了,他知道姜家的老祖姜景涛有两百岁出头,而此人在二十余年前就中毒了,一直在家族中静养。
静养期间,他还出手过一次,惊走一个不怀好意的灵仙,倒也无愧于六级灵仙的名头,不过外面有传言说,姜家老祖的毒越发地重了。
姜景涛之下,姜家就是四级的灵仙姜自珍,除此再无中阶灵仙,所以这些年在巨松城地界,姜家相对低调一点。
陈太忠吃饭是很快的,眨眼就风卷残云一般消灭了桌上的饭菜。
因为整个庄子的气氛实在不好,他也懒得修炼,拿着那壶酒,时不时地轻啜一口,看着黑漆漆的夜空:欠姜家一个承诺――就是来为他们老祖吊唁?
这有点不科学啊,他正琢磨呢,旁边姜自旌冷不丁地发问,“贵客不知道对女性家主……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