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大人!”
另外两人看到白狼的样子。惊叫着正欲上前,还没走出几步,眼前突然一暗,四只狰狞地鬼狼已经组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围墙,将他们牢牢包围了起来。
“你知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吗?已经至少有四五十个佣兵在里面失踪,你知道吗?你知道还让'露'西亚一个人去?这就是你对'露'西亚的‘爱’?”
没有理会另外两人,我紧紧注视着地上的白狼。全身散发出凶狠的气息。
“你们太令我失望了。上次的谈话以后,我一直以为你。还有你们两个,我一直对你们对'露'西亚不求索报的无私爱意很佩服,甚至衷心的希望你们地爱能够开花结果,我看走眼了,眼睁睁的看着她一个人去送死,这就是你们的爱吗?你们这是在污蔑我的心意,也是污蔑你们自己!!”
“凡大人,你先听我说。”
将嘴角的一丝血迹抹干,白狼'露'出苦涩的笑容:“'露'西亚有她自己保命的绝活,不会有事的。”
“保命技能,她有什么保命技能?”
听到白狼突兀地解释,我不由一愣,怒气凝固在了脸上。
“我也不知道,'露'西亚只说过这是她族里秘传下来地技能,其他的就什么都没说了,不过就是靠着她这招技能,我们才能好几次脱离死亡地威胁。”
“我可没听说过有什么种族能自带技能,就算强如赫拉迪克一族,也得一步一个脚印的学习巫师自身的技能。”
我冷冷的看着白狼,想从他眼睛里找到一丝慌张,但是由始至终他都是那么的平静淡定,另外两个人也同时点了点头,表示白狼的话的确不假。
“好吧,就算你们说的是真的,'露'西亚真的有所谓的保命技能,但那便是绝对的安全了吗?你们知道这次的敌人是谁吗?有多强吗?不知道,为什么就能断定她一定安全?”
“我相信他。”
这时,白狼从地上站起来,迎向我严厉的眼神,坚定而有力的说道,其他两个人也纷纷'露'出自信的目光。
“……”
看到这三个人,我终于明白了一个事实他们的确是深爱着'露'西亚,他们的爱,是溺爱,是纵容,是盲目。
“你相信有个屁用,难道你有信心。敌人就会手软害怕?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事情是绝对的。”我收回了咄咄'逼'人的气势,叹了一口气。
“爱一个人是并不是盲目的相信对方,纵容对方,我想你们真的有必要改变一下对'露'西亚地态度了,也罢,就算我这么说你们大概也听不进去,不罗嗦耽误时间了,'露'西亚就交给我吧。你们三个赶紧先回精灵王城,这次敌人的实力,不是你们所能想象的,恐怕……”
我远远的往着几十里开外一座光秃秃的矮山头,那一波又一波的澎湃的气息,正是以里面为中心散发出来,强大到让站几十里开外的我也不禁呼吸有些困难。
看着对方迅速离去地身影,白狼几个面面相窥。心里面终于涌起了恐惧的念头。
“'露'西亚该不会真的有事吧?”巫师库克神'色'恐惧的向森林深处望去,在那里面,正隐约有一股他说不出来,却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散发出来。
“或许凡大人说的对,我们太盲目的信任和依赖'露'西亚的能力了。”沉思许久。白狼自责地叹道。
“那现在该怎么办?”马拉格比忍不住问道。
“竟然是我们纵容'露'西亚的错,那就算丢了这条老命,也要将她找回来。”白狼神'色'一肃,三人相视一眼。都'露'出了坚定的表情。
在白狼他们决定深入的时候,我已经一脚踏入了那股邪恶气势的笼罩范围内,曾几何时,我还心存一丝侥幸,那就是精灵族会派他们地高手将这个未知的强大敌人消灭,但是到现在,我失望了,人。果然还是只能靠自己。
“'露'西亚,小狐狸,你在哪里?”
在铺天盖地都是树木和枝叶的森林里,我四处转着,不断放声喊道,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声音会将那未知地敌人吸引过来,反正迟早要有一战,那压抑在灵魂最深处的暴动基因。已经让我随时能进入战斗状态。而且若是能将对方引过来,那或许正躲藏在不知何处的'露'西亚的安全。也稳了几分。
突然,奔跑的小雪脚步慢了下来,低下头用鼻子不断嗅着,让我心中一惊一喜难道是发现了'露'西亚的气息。
最后,它停了下来,停在一具埋藏在草丛深处的尸体旁边。
这是一具紧紧蜷曲了起来,全身已经开始发腐的男'性'尸体,从上面看去,只能观察到那张恐惧扭曲地面容,似是死之前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强忍着心中的痛楚和愤怒,俯下身子将尸体轻轻的仰面翻起来,在尸体张开的一瞬间,一个致命的伤口从偏左的前胸处到后背完全被洞穿,留下一个直径两分米上下的触目惊心地洞口,似乎能让人联想一只巨手从他地胸前穿过,将他还在滚烫跳动着的心脏抓出来地残忍景象。
除此之外,他全身还有烤炙的迹象,仔细查看,尸体身上的蓝'色'锁环甲竟然一片焦黑,特别是靠近被洞穿的胸口部分,更是已经被烧成了焦炭,锁环甲的耐久也因此掉到了仅余2点,不拿去铁匠那里好好修理一番,估计是用不了了。
到最后,我终于下判断,这名佣兵至少已经死了有三天,将他杀害的敌人身材大概很高大,因为那洞口的形状大小比野蛮人的手臂还要粗,攻击中附带了强烈的火焰伤害,而是,是一击毙命。
当我将尸体上的装备取下,正准备将其入土为安的时候,突然发现尸体的右手正紧紧握着,而在我翻动以前,尸体紧紧蜷曲起来的样子,也似正在保护着这只右手。
究竟手里面握着什么重要的东西呢?我将右手的拳头一扳,发觉五只手指竟然握得格外用力,不得以再加了几分力气,大概是已经开始腐烂了,在我稍稍加力下,那紧紧曲着的手指竟然尽根断掉,手也随之张开,一团被握成了皱褶,上面沾满了腐臭血水的小札滚落到地上。
我似想起了什么,呼吸突然一窒,将小札捡起的右手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哆哆嗦嗦的将小札展开,几行歪歪扭扭甚是模糊的字迹映入了眼眶。
“第三十一天,三大队五小组于原定计划区域。在行动过程中和精灵发生了口角,所幸双方克制,并未发生争斗……”
上面简简单单的上百个字,却让我一直忍着地眼眶里的酸楚爆发出来,一股悲愤中参杂着自豪和悔恨的郁郁之气从心底里猛地升起,势如破竹的冲破了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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