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娴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她垂下眼帘,一本正经的说:“朕每日都在练剑。”
华琨等人:“……”陛下您别驴我们。
倚竹悄悄道:“奴婢从未见过陛下练剑。”
容娴眨眨眼,随即恍惚过来,好声好气的说道:“朕练字的时候便是在练剑。”
白师等人:!!
练字都能当练剑?
陛下你真不是在开玩笑?
对上白师等人茫然惊异的神色,她停顿了下,一脸理解的模样,十分耿直道:“当然了,你们理解不了朕也很正常,毕竟这世上的聪明人不多,大多都是平庸愚蠢之辈。”
容娴稍稍露出一个春风化雨般的笑影,体贴的说:“其实你们可以说是愚人中的聪明人了,这样是不是觉得心里好受多了?”
两句话,群嘲了所有人。
白师等人:“……”
他们想犯上的心都有了,哪儿来的安慰!
容娴目光落在周围的尸体上,嘴角微微翘起,似模似样的叹息道:“这么多尸体,摆着可太浪费了。”
随即,容娴眸光一凉,语气寡淡如白水道:“传出消息,就说朕遭遇埋伏身受重伤。苏卿,将这些尸体收起来送至乾京。立刻传旨回乾京,着令典客署派出二位典客带着尸体前往大夏皇朝,为北赵、西江二国埋伏朕之事要一个说法。”
话音落下,容娴眸中金光一闪,龙气化为一卷圣旨悬浮在半空中。
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股若有似无的寂寥感和悲伤感蔓延而开,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容娴垂下眼帘,嘴角的弧度意味不明,语气斩钉截铁道:“赵、江二国欺人太甚,若此事二国不给朕与容国一个交代,朕绝不善罢甘休。”
至于这些尸体是不是赵、江二国的人,那并不重要。
反正那二国刺杀她确有其事,即便没有也得有。
有了这一场场刺杀,不管来的是哪个势力的人,他们都只能是赵、江两国的人。
大夏既然从三年前容国和赵国的战争中保持沉默,那么三年后的如今,三国之战还是一直沉默下去吧。
这些尸体便是容娴给大夏划下来的禁令。
若夏天子想要干涉三国战争,或者和稀泥打圆场居中调停,那也可以,但要先看过这些尸体,然后再给她一个能让她接受的说法。
苏玄躬身应道:“诺。”
他走上前一步,掌心一扫,带着冰霜的冷寒在场中扫过,地上的尸体尽皆消失不见。
他掌心摊开,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储物空间。
苏玄扬手将储物空间扔了出去,一道玄袍无面的人凭空冒出,这神秘人玄袍上用暗金色丝线勾勒出剑的标志。
他将储物空间接了过去,悬空中悬浮的龙气凝结而成的圣旨直接落在了那人手中。
玄袍人凝立在半空中,冲着容娴弯了弯腰以示尊敬后,身形一晃,直接消失在众人面前。
除苏玄外,白师等人脸色尽皆一变。
只看那人衣袍上的标志便能让人清楚那人的身份,探看司探看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