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青澜整理整理衣服,不再隐藏,从拐角处走出来,高声道,“齐老爷觉得齐小姐走的安心吗?”
“又是你!”贺咏回头,脸色瞬息而变。
楼青澜走上前,几人的目光全都落在她的身上,齐济林的脸上也不是很好看。
脚步轻抬,走近法坛,往上面瞧了一眼,三角鼎内,符纸都没烧干净,还有一点点的黄色沉在水底。
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江湖骗子,不过没打算说穿,因为她也准备装模作样。
“君小友几次三番来我齐府究竟想做什么!”齐济林现在对楼青澜的印象已经很不好了。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楼青澜再次不请自来,恼怒了齐济林。
“齐老爷,今日我来没想做什么,就是来看看,顺便问问贺公子,这齐小姐送走了,心里可安心了。”呵呵,不知昨晚贺咏睡的可好,晚上是否噩梦缠身?夜不敢昧?
“你这话什么意思。”
“做了亏心事的人,才害怕被鬼缠身,这道士不用猜都是你请来的吧?”楼青澜笑的很有深意。
贺咏没有马上回答,因为齐济林的目光正落在贺咏的身上,他的回答很重要,需要好好考虑怎么说才没有破绽。
走到齐济林面前站定,“齐老爷,今天还是不请自来,很抱歉,不过有些话,我觉得还是说开吧。”
齐济林脸色稍缓,虽然还是很严肃,手负在身后,看着楼青澜的眼神,似乎在告诉楼青澜,如果不给他一个好的说法,他会很生气。
“第一,我要向齐老爷证明我见过齐小姐,齐小姐今年芳龄十五,三岁启蒙,五岁曾落进过池塘,救起后,膝盖那时受过伤,现在膝盖边上应该还有一条淡淡的细痕,两指长左右七岁打坏齐老爷的烟松砚,后来亲自找的齐老爷认错,那块砚是齐老太爷送给齐老爷的,但是却被齐小姐失手打坏了,所以当天齐老爷罚了齐小姐当晚不准吃饭,抄写诗册十遍,作为惩罚。我说的可对?”
这些是齐妙姿亲口告诉楼青澜的,都是些比较少人知道的事情,想查不一定查的到。
看齐济林的眼神闪烁,就说明这些事情是对的,而且齐济林也对她有了一点的信任,楼青澜也将手负在后面,“您真将贺咏当成了你的女婿吗?他可曾将您当作过岳父?”
“呵眼见不一定为实。”昨晚埋的种子不知今天是否已经发芽,只要对贺咏生出一点怀疑,这就够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小丫头再胡来我可就报官了。”面若寒霜,这个搅事的小丫头真是难缠,贺咏眼底浮现出杀意。
“报官?是抓我的?还是抓你的?呵呵,贺咏,你害齐小姐的时候你可曾心底有过害怕?”楼青澜眼底没有丝毫畏惧,看着贺咏的眼神清澈明亮,黑白分明,似乎可以透过眼睛,看透贺咏的灵魂。
这令贺咏被这眼神所惊,一阵寒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