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牢房挺大的,楼青澜望过去,隔壁牢房一个盘坐在牢房中央的男人,他身上缠着许多布,将自己裹得严实,连口鼻也遮掩起来,带着一定圆笠,头垂得低低的,看不清阴暗下的面目。
楼青澜另一只手捅了捅尤葵妹的腰。
尤葵妹回过头,楼青澜倾斜着身子,低语,“你看那个人,包裹的严严实实,不像是我们南国的人啊!”
尤葵妹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人应该是从北漠来的,北漠那里的人都是这副打扮。”
“可这不是普通牢房吗?北漠被关押在这里的不应该是天师吗?”而天师不是应该和陈柒一样,被特别照顾,关在里面的牢房里。
“这我哪知道,说不准是来这买东西被抓的。”鬼王死的那天不就是十六吗?当天就封锁了夜城,有可能就是那天被关在这里的。
楼青澜淡淡的哦了一声,却见那隔壁牢房的男人抬起头来,朝着楼青澜的方向看了过来。
“他是不是听到我们在说她了?”楼青澜敏感的小声问尤葵妹。
尤葵妹看过去,那人已经又将头底下了,不甚在意的回楼青澜,“你想多了吧!”
是她想多了?她和尤葵妹说话声音那么小,特意压低了嗓子,那人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
许是她想多了,不然得多好的耳力,隔着这么远都能听见。
接下来就是无聊无聊,再无聊的等待了,楼青澜翻翻书籍,可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大花不在身边,叹了口气,就撑着下巴,盯着一处发呆,希望时间能快点过去。
而在等待中,楼青澜似乎发现了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也就是他们隔壁牢房的那个北漠汉子,在牢房里进来人之前一小段时间,那个男人就会抬起头,盯着入口的方向,然后入口有人走进来,接着又低下头。
这般反复几次,楼青澜也就觉得无趣了,也许那个男人的耳力确实非同寻常,但跟她没半毛钱关系啊,所以就又开始呆愣的等待。
大花大花大花
心中默念,快点我都快无聊死了。
一会嚼着小鱼干,一会啃个山楂片,楼青澜小竹筒的余货没多久就吃完了。
楼青澜往外倒了倒,没东西落下,叹了一生气,将小竹筒随手一丢,“唉。”头低低的。
相比楼青澜越来越无聊的烦躁,尤葵妹是越坐越镇静了。
楼青澜还以为尤葵妹性子有多好,这一瞧,原料来不是越来越镇静了,是越来越困了,这会正靠着墙,头一点一点的。
拍了拍手里的蓝册子,将书往怀里一塞,从地上站了起来,往旁边的牢房走去。
楼青澜脸蛋就搁在牢房的木条之间,就那么盯着旁边牢房里的男人。
盯
除了眨巴眼睛,楼青澜及不说话也不换姿势,就这么看着。
盯
过了很久很久,楼青澜的眼睛已经酸的不行了,好像对面那个男人一点都没感觉到楼青澜看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