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村口,进来顺数第三家就是了。”沉名峰。
楼青澜眉头紧蹙,她蹲下身子,仔细打量着这个老头子的伤口,却只有两道,而这伤口却是划破了他的气管,从出血量来看,他在还没达到失血过多时就因为窒息而断气了。
“你来看看这伤口跟其他四人的伤口有一样吗”楼青澜摆手让沉名峰蹲在自己身边,给他让出一个位置。
蹲下来仔细看的沉名峰也惊了,“为什么呢?”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伤口却只有两个,他有些失措的看着楼青澜,刚才他还信誓旦旦的跟楼青澜说全是死于流血过多,而村医的死法显然不是。
“我也想知道,大晚上的,村医就算要离开,也应该是回家才是,为什么会来这村尾呢。他是来找什么人?”楼青澜的手指在下巴处轻点。
“二狗家就住在村尾。”沉名峰想都不想就点出了心里所想的。
楼青澜却感觉很是怪异,为什么要将人杀死在去往二狗家的路上,如果是全村人都去了,那只有二狗一人在家中,他就成了最有嫌疑的人了。
这不是等于是在将他们把所有怀疑都放在了一个卧病在床不能自理的人身上,更荒谬的是,这个破绽轻而易举的就会被他们发现。
这是陷害吗?
楼青澜决定还是去见一见这个二狗,耳边全是村民在小声低语怀疑是不是二狗。
“来都来了,婶子不介意我去看看叔叔吧!”二狗媳妇气红了脸,想争辩却咽回了肚子里。
二狗媳妇将她带进了一个土房子里,她推开一个房间的门。
从里面扑面而来的是血腥味和浓烈的草药味。
二狗媳妇去点燃了油灯,内室里渐渐的能看清楚模样。
床上躺着一个男人,他的嘴唇泛着白,唇上都已经是起皮了,他双目紧闭何止只是虚弱,他的脖子缠着厚厚的纱布一直到胸口。
二狗媳妇给他盖好被子,“许是累了,这会睡着了。”
看样子是没办法看到伤口的模样,却是真的连下床的能力都没有了,何止是要杀人,而且是杀一个四肢健全,身体硬朗的正常人呢。
从二狗窗户的窗纸上掠过一个黑影,外头一片的混乱,楼青澜动作比脑袋想的更快,几乎是在看到黑影的瞬间,就往门外跑。
门外却什么都没,只有惊慌的人们。
“你们看见他了?!”楼青澜秀拳紧握,那个怪物是在向她挑衅吗?
“我们都看见了,他就在那,一下子就不见了!”
其他人也纷纷证明他们看到了,七嘴八舌的,楼青澜都不知道该听谁的。
按理说,这个怪物已经杀害了老大夫,他为什么还要出现?单单是在向楼青澜挑衅吗…
二狗媳妇手搭在门口,一脸惊恐,“怎么了怎么了…不会是看没有害死二狗,现在回来取他性命的吧?”二狗媳妇捂着嘴,有些惊颤,“天啊!小姑娘,你可一定要帮帮我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