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琪没有直面的回答宁墨城的问题,却比直面回答不是更有穿透力,叫宁墨城梗在喉咙里的话更加难受,也不知该说出口还是不该说出口。
“对罗婉心来说,死或许是一种解脱吧,可是,在她死后,心存不甘,化作了鬼魂,却被林思琪收了起来。”楼青澜的声音一凝。
林思琪也开始为自己辩解,“你不觉得你这么说很荒谬吗?我和婉心亲如亲姐妹,我为什么要害她,就算是害了她,我又为什么要收她!我堂堂户部尚书的女儿,从小四书五经,琴棋书画,女戒红妆,根本不懂什么玄学道法,我怎么收!”
一声声的质问,楼青澜不慌不忙,细细道来,“同胞兄弟都可为利益刀剑相向,你和罗婉心的友情也只是建立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之下,她与你喜欢上同一个人,而你却是从未表露,你不能劝说她不能喜欢那个人,却有办法让她消失,女人的嫉妒心,永远没有人可以估量,既要维持你在世子心目中的地位和形象,又要不露痕迹的让这个人消失,方法有千千万万种。”
楼青澜话锋一转,“当然,你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收鬼这种事情自然不用你亲自动手,你只需找人帮忙就好了,世上没有有钱办不到的事情。”
“那都是你的猜测,无凭无据,就将罗婉心的死嫁祸在我身上,这太牵强了!”林思琪似无力又气恼的模样瞪着楼青澜,话语有些苍白。
“不,刚在我说你害死罗婉心时,你捏着手帕的手明显的一紧,你在紧张,更加确定了我的猜测。”就算是猜测又如何,要寻求真相,不都是以一个又一个的假设堆积起来的吗?
而且,这还不是无凭无据,从进这密室时,她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多年不曾闻到过的,有些酸酸的气味,掩盖在尸香气之下,这是泡尸体的液体的味道吗?而且尸体就在这房间里。
“那是因为你污蔑我害死婉心,所以我才紧张。”林思琪咬着下唇,倔强的说。
“我有没有诬陷你,一会就都知道了。”楼青澜接着往下说,“后来,你嫁给了阙明辉,这其中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你嫁给了阙明辉,本以为,阙明辉会是一个完美的男人,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在南都的名声在外,成为他的妻子,丝毫不比成为世子妃差。”
“只可惜”这只可惜三个字饱含叹息,所有人都等着她说出下一句话来。
阙明辉的神色沉了下去,恶狠狠的盯着楼青澜,就听楼青澜接着说,“只可惜,阙明辉却不像在世人面前表露出来的那般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对你使用暴力,打骂你,甚至是以一种变态的形式在折磨你,来满足自已心里的欲望,他在府里的这间密室就是最好的证据,而你身上也定有他折磨你所留下的痕迹!”楼青澜将所有的事情都连在了一起,丝丝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