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哭的刚非禁卫骑兵突然停住了哭泣,似乎想到了什么,在旁边士兵的搀扶下摇摇摆摆的站起身,语气急切向那名军官说道“大人,快,请马上将这个消息向陛xià报告,对面的猎鹰军应该是在逃跑!是的,我想就是这个原因,对方的殿后骑兵才一路追杀我们足足三十里!”
这名军官犹豫了一下,有些不知带该如何回答,向皇帝陛xià报告啊,这不是让自己为难吗?自己只是一名禁卫军里边的中下层军官,距离面见皇帝的身份还有几个品阶,从这里到皇帝的中军大帐,沿途需要通guò的关卡就有三道之多
前面两道不是问题,守卫的军官认识自己,只需要象征性的询问了一下就会放自己他过去,最困难的是第三道,那才是负责皇帝安全的近卫侍从所负责的区域,就算是站岗的守卫品阶,都要比自己这样的中下层军官要高。而且这个消息尚且没有得到证实,如果事后确定是猎鹰军的一个假消息,而且还是直捅皇帝陛xià的假消息,有了这样的案底,那自己的军队生涯就算到头了,”伯利安大人。五万大军设下的伏击圈,很可能已经暴露在这支北进猎鹰军的视线中,请看在战死的沙拉德大人的份上,务必请答应在下的要求,大家不能白死啊!“禁卫骑兵满身是血的身体,突然在他面前单膝跪下,虚弱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气,身体摇晃了几下,脸色惨白的看起来就像是立即要晕死过去
被称为伯利安的年轻军官吓了一跳。局势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上,”没有拒绝的余地了啊!“这名军官自言自语的苦笑了一下。看了看满眼都是恳求的禁卫骑兵,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重重点头说道
“好,我伯利安答应你,我会立即向陛xià报告此事!你们的伤不能耽搁了,必须立即救治,如果是因为伤情导zhì出现损失,无论如何也是说不过去的”
“如此,就谢谢伯利安大人!”禁卫骑兵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神情一松,瞳孔中目光涣散。劳累加上疲惫,让这名骑兵真正昏死过去了,军官一把扶住他,脸色凝重的大声让部下去找医生,
不久,军中的医生赶到,检查了一下几名禁卫军骑兵的伤口,”真是命大啊,箭口避开了胸口和重要部位。应该是流血过多导zhì的昏厥!马上找个地方,必须将箭头取出来,否则会出问题的!“军中医生是个六十岁的老人,蹲着身体。用白布抹去其中一个近卫骑兵被箭簇撕裂的伤口上的血污,
看着碎肉翻卷的伤口,额头上都是汗珠子
伯利安让部下清理出附近帐篷内的一张桌子。大家合力将这名昏死的禁卫骑兵抬到桌子上
军医脸色凝重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向身后跟着的一个看起来是学徒的年轻人摊开手”把那个东西放下来吧!“
听到军医的话。所有人的呼吸都停顿了一下,就连伯利安也是如此。
他们目光齐齐的看着学徒小心翼翼的放下跨在身上的铁盒子,
盒子看起来很重,着地时发出一阵金属的晃动声,随着盒子打开,露出里边的一排工具,拥有锯齿的银色小锯子,纯银制的长夹子,甚至还有一把锋锐的短柄斧头,斧头的切口也是用白银烫的边,看见军医带的工具非常专业,伯利安暗松了一口冷气
欧巴罗国家尚未有专门的军医体系,刚非军队乃至欧巴罗地区的所谓军医就是在战争前临时征募地方医生,医生对待外伤一般都是采取比较直接的办法,如果是箭伤,就锯掉一截箭柄,然后用夹子取出箭头,如果是肢体受伤,那就是截肢,这次比较简单,只是取出箭头,为了慎重,军医还是让伯利安的部下用绳子将昏死过去的禁卫军骑兵手脚都固定在桌子四角后,才将所有人都从帐篷里赶出来”好了,这里已经很拥挤了!我需要安静,伤员也需要,除非你们想要他死!“
老军医显得有些不耐烦,对伤员取箭或者斩断肢体,对于普通正常士兵而言,都是一种感同身受的震撼,军中有严令,军医不让士兵们看见这些,以免影响军心和士气
伯利安走出帐篷不到十秒钟,就听到帐篷里发出一声惨烈的喊叫声,外面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那种感觉,就像是被炙热的烙铁落在皮肤上的感觉”愿你好运了,兄弟!我能够做的就这些了!“
伯利安抬起头看向天空,内心发出祈祷,在欧巴罗大陆,大多数的国家都相信白银能够抵制伤口感染导zhì的坏血病,虽然未必有用,但是至少在心理暗示上如此,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外科手术,战争中的伤兵能够活下来的往往不到一半人,
伯利安走回自己的帐篷,穿戴好自己的中队长铠甲,落下的目光看向远处飘扬的白熊战旗,犹豫了一下,迈步朝着白熊战旗之下的营地中心大帐走去,作为一位外围军官,他很清楚要面见皇帝的难度有多大,但是想到几乎全军覆没的拉沙德中队,他还是决定试一试”伯利安,你这是要去哪里?“第一道关口是通往内营的,守门的军官认识他,两人私下里关系不错,对方对他直呼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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