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罪囚军就是囚犯组成的军队,当初瑞拉控zhì西拉斯时,也曾经用西拉斯的囚犯组成罪囚军作为大军攻城的炮灰,要说这些罪囚的战力倒是不怎么样,但是里边也不乏真正的敢死彪悍之徒,只要杀死对方一人就可以免死,杀死对方三人就可以自由的条例,足以让这些罪囚拼命,只是对方的兵力足以迅速碾压自己,可是却又如此慢吞吞的布置。怎么看都是透着古怪,
要塞下方的瑞拉流民此刻早已经四散,也不管饿的如何没有力气,此刻都是奔跑如飞,实在跑不动的,滚落在前面泥土中,被自己的亲友前行拖拉,一片哭喊的声音令人心碎,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匈牙骑兵前方的西拉斯罪囚军开始移动,”前列!“随着一声命令,上万人的罪囚一下被推嚷到了前面,就看见人头黑压压一片。那目光都是惊恐,前面的几排还有武器,后面的则是赤手,或者就是一根削尖的木棍。毫无遮护,如密密麻麻的蚂蚁一般布在费格伊前哨前面,所有罪囚都被要求面对前方。他们看不见在他们的背后,匈牙弓射手拉开了手中弓,压阵西拉斯正规军也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和长枪,”请大人标线!“一名西拉斯将军满面谄媚的向那名匈牙将军说道
“如此,那就不客气了!”那名匈牙将军嘴角咧笑,取下马背上的弓,朝着前方费格伊要塞方向朝着空中抬起
在在罪囚军后方,就看见一支带着尖锐呼哨声的箭簇从那名匈牙将军手中的大弓射出,越过一百多米距离重重直扑入费格伊城墙前端距离约二十米的土地,发出一声清脆,箭簇尾羽晃动犹如一个标杆,
同时在罪囚军的后面,这些一字排开的匈牙射手不过百人,可气势之盛,还远过西拉斯人,随着一声“射!”就在顷刻间间,百名匈牙射手的手突然放开的弓弦,一整排的箭簇从后方爆射入前面罪囚军的后背,鲜红的血花猛地炸开,箭簇的尖锐从前面不少罪囚的身体前面透出来,匈牙射手所射的位置不是心脏,而是肺叶,这些中箭的人一时间还死不了,痛苦的在地上打滚,内脏残渣从口里随着血不断涌出来,染红了地面,罪囚们麻木的脸色没有变化,似乎早就知道会如此,只是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一声高喊传来“十分钟内,没有越过那支箭簇之地的人,就是这样的下场!”上万的罪囚军一下如溃堤洪水蜂拥而出,犹如一片片涌动的人浪扑向费格伊前哨,
“队长,怎么办,这么多人!”城墙上的瑞拉民兵那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十架简陋的长梯被人潮推动而来,有些罪囚军的脚下有的还拖着没有解开的铁链子,一走动起来顿时一片哗哗的声音,速度快不起来,最前排的人举着不多的木牌当做盾牌,似乎知道费格伊城内的守军数量不多,这些罪囚们盯着远处前哨土墙的目光闪动着慑人的光泽,只要冲过去,只要越过了那道线,填了那片土墙前的壕沟,就能够活命,
罪囚们的眼睛已经红了,此刻就算是要他们去用牙齿啃,他们也只有冲上去啃了,匈牙人的残暴让他们惧怕,就算是冲过了那道线,如果打不下来这片土墙,匈牙人也会将溃散下来的人按照三杀一法处置掉,
城墙上,还算冷静的瑞拉军官目测着距离,除了少数几十名正规军,其他的民兵射手的手都在打颤,还好费格伊作为最重要的前哨,武器存储足够,而且都是上好的铁箭头,放在民兵手中未必能够对付重甲步兵,但是对于眼前这些穿着麻衣的西拉斯罪囚已经足够了,随着城墙上不断有箭簇断断续续落下,落在下面的西拉斯罪囚身上身上,碰上了就深深扎进去。本来向前涌动的人浪顿时就翻到了一片。
“射,不要停!”瑞拉军官在城墙上亲自拉弓朝下射,扑上来的罪囚人数太多,队形太密,连瞄准都不想要,就看见箭簇成片的落下,下面惨叫声响动,几个西拉斯罪囚吓的转身就跑的人,被后面张弓的匈牙射手直接射成了血窟窿,
“跳下去,跳到沟里去!”人
群里中,不知道是那个人在凄声大叫“往后要被匈牙人杀,往前要被瑞拉人杀,都缩在沟里算了,梯子拿上来,大家拿命填!拿下来了还能挣命活下去。要是拿不下来,大家都得死在这儿算了!”乱成一团的罪囚停到有人喊,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纷纷跳下深沟,也不管上面箭簇如雨一般落下,用尸体顶住木梯横跨在上面,愣是用人血和碎肉搭建起了十几条通道,
“前进!”后面的西拉斯步兵开始向前,匈牙人除了那百名射手,依然没有丝毫动动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