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里,一会儿,舒冬慢慢地从那扇门里走了出来,正在大家包括电视机里的人都在紧张地等待的时候,从那扇门后走出了一对年龄跟任重差不多大的夫妻,旁边还跟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
舒冬慢慢举起了自己手上的字条,说:
“今天,我要高兴地告诉大家,也是高兴地告诉魏果和他的父母,经过DNA血型的比对,他们是真实的父子关系。恭喜你们,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亲人。”
只见走在舒冬后面的两个老人早已泣不成声了,一个劲地扑上来,抱着魏果,一声声不停地喊着儿子,儿子。
魏果好象显得有些不知所措,也不知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自己在做梦。一时连手都不知该放在哪里好,就任由两位老人抱着哭着,也任由自己的泪水不停地流着。
他不敢相信眼前这是真的,也不敢相信眼前的老人就是自己的父母。他在两个老人的面前,慢慢地晕了过去,慢慢地软瘫到了地上。旁边的女孩和舒冬赶紧把他扶起,只听见那女孩也叫起了哥哥。
他们一起抱着哭了好久好久,才又慢慢地回到座位上,把一些事情在电视里作了说明。终于手拉着手,走下了节目。
电视机外,自从舒冬宣布他们的DNA比对成功,他们一家人抱头痛哭的那一刻开始,任重已趴在桌子边沿深深地抽泣着。头、肩以至整个身上都在擅抖。几根依稀的白发,此时显得是那么的耀眼,那曾经宽阔挺立的身躯,今天是那么的脆弱。
南飞轻轻地靠近他,把他轻轻地揽在自己的身边,任重终于伸过一只手,揽住南飞的腰,放声地大哭起来。那个曾经坚强的臂膀,今天是多么地想要有一个依靠啊。
南飞就这样让任重抱着,让他尽情地哭着。
都说世间幸福的人的遭遇都是一样的,不幸的人的遭遇又各有不同,今天怎么这不幸的遭遇也是那么的相同啊!
南飞轻轻地拍了拍任重的肩膀,说:
“任叔,起来吧,我们一定会把他找到的!我们一定会把他找到的!”
任重还是停不下来,只是用手又一次紧紧地握住了南飞的手。
南飞也把他抱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