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迪伦干嘛去了吗?”郑清皱着眉,一边涂药,一边嘀嘀咕咕:“那块泰山石敢当还没给他呢……彻夜不归,会不会出事哦。”
“夏虫不可语冰,你跟他都不是一个物种,就不要胡乱揣测了。”萧笑撕开早餐的包裹,把豆浆、油条、小菜、鸡蛋等均分成三份,乘在青花瓷盘中,摇头晃脑的教训着:“对于他那种月下生物而言,你所理解的彻夜,也许是他的白天。”
郑清撇撇嘴,觉得有点道理,便没有还口。
“对了,书桌上有你一封信。”夹起油条的时候,萧笑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屈指敲了敲书桌,提醒道:“就在花瓶下面压着,你抽时间看看。”
郑清的视线掠过书桌上堆砌的书籍、在盖着毛巾的纸箱上顿了一下,最后落在插了一束干枯雏菊的花瓶上。
“一群邋遢鬼,什么时候把这把雏菊丢了,换些新鲜的。”他挪开花瓶,打量着那封信,嘟囔道:“连团团都看不下去了。”
肥花猫嚼着油条,舔着豆浆,听到这句话,举起爪子,赞同的喵了一声。
萧笑嗤之以鼻。
“谁送来的?”郑清咬着油条,含糊着问道:“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吧。”
虽然离开宿舍的时候他顶了一个黑眼圈,但花瓶下面有没有信封郑清记得非常清晰。
因为他在暴揍西瓜头的时候,曾思考过要不要用花瓶砸那个西瓜头。
“它自己从窗户外面飞进来的。”萧笑洗完手,捡起一根油条,皱起眉:“下次不要买这么油腻的早餐……吃油太多对巫师的头脑影响不好。”
“屁事真多。”郑清翻着眼,从花瓶下面把那封信捡了出来。
这是一个白色的信封。
封面没有寄信人的姓名地址、也没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没有邮戳、没有邮编,甚至信口都没有加封。
“你怎么知道这是给我的?”郑清晃着光秃秃的信封,满脸不解。
“它直接飞到你六柱床前了。我用腰带抽了好一会儿它才乖乖趴在地上。”萧笑呷了一口豆浆,小口小口的嚼着油条,不急不慢的说道:“如果不是你走之前把帐子放下来,估计这封信现在应该躺在你的枕头上。”
郑清耸耸肩,对于这种纯粹的巫师观点不予置评。
因为信口没有加封,郑清捏着信封的一个角稍稍一抖,一张白色卡片便从信封中掉了出来。
“别动!”萧笑大叫一声,阻止郑清捡起那张卡片的企图。
郑清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萧笑没有解释,只是从工具箱里抽出一个镊子,夹起了那张卡片,推了推他的眼镜,小心打量着。
“这里是学校……”郑清咕哝着:“你也太小心了吧。”
“不要随意触碰来路不明的东西,这是巫师界的常识!因为它们很有可能属于黑魔法物品。”萧笑警告的看了他一眼,把脸凑近卡片,然后立刻露出厌恶的神色:“在学校都有人给你寄这种东西,你得多惹人厌恶呐。”
“什么东西?”郑清板着脸,也凑了过去,没有理会西瓜头的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