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这里,不禁摇摇头说道:“虽说很多人都知道林家是受害人,但无凭无据的,要想赢这场官司,难,实在太难了。”
“先锋,”伍长听老人说完案子的经过之后,小声地问太史慈:“你说说,这场官司到最后谁会赢?”
“公道自在人心,”太史慈望着前方跪着的被告和原告,冷冷的说:“如果於潜令真的是清官,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找到当年的证人,来证明这处房产是林家的。”
太史慈等人向老头打听案情时,於潜令对原告、被告双方的询问已经告一段落。他捻着胡须说道:“林家说房产是20年前借给唐家的,但却拿不出房契;而唐家却说该小院是他们自己建的,而且还有房契为证。”
说到这里,他问跪在地上的唐夏氏:“唐夏氏,本官问你,你家房契上的建房日期,是哪一年啊?”
身材矮胖,穿着一身华服的唐夏氏,听到於潜令的问题后,立即回答说道:“回使君的话,我家的房子是中平初年所建,有房契为证。”
“确认无误了吗?”於潜令问道。
“确认无误!”唐夏氏信心十足地回答道。
等唐夏氏回答完毕后,於潜令又扭头问作为原告的林家长子:“林公子,不知你家的房子又是哪一年建的?”
“回使君的话,”身材瘦弱的林家长子连忙回答说:“房屋是家父在建宁五年所建,又于熹平二年,借与唐家母子居住。”
於潜令问完双方之后,从几案上拿起一本簿子,对双方说道:“这是本城的户籍,上面记载唐夏氏及其子唐垒,是在熹平二年迁入本县,与林家借房的时间吻合。”
说完,他放下这本簿子,又重新拿起一本说道:“这是本县的房契登记册。林家在建宁五年修建一套两进的小院,而同一套房产,在八年前,也就是说中平六年,房主变更为唐夏氏。”
於潜令把手里的簿子往桌上一扔,说道:“唐夏氏,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林家的房产据为己有,你该当何罪?”
“民妇没罪!”唐夏氏听到於潜令这么说,把脖子一梗,说道:“既然那房子民妇已经住了二十年,那就是民妇的。谁要是想要这座小院,除非他从民妇的身上踩过去。”
听案的人群,听到唐夏氏这种胡搅蛮缠的话语,立即开始起哄,斥责唐夏氏这种忘恩负义的小人行径。跪在唐夏氏旁边的唐垒猛地站起身,转身冲着起哄的百姓,大声地吼道:“谁敢喧哗,小心本大爷回去后收拾你们!”
“公堂之上,休得喧哗!”於潜令见唐垒居然敢藐视自己,立即示意衙役制服对方:“若再胡作非为,定然乱棍打出!”
两个衙役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唐垒的手臂,有些为难地说:“唐爷,给小的一个面子,千万别在公堂上闹事。有什么事情,等退堂了再说。”
衙役和唐垒之间的窃窃私语,被太史慈看在了眼里,他心里想:看来唐家在於潜县内的势力不小啊,连衙役都不敢得罪他。
於潜令见案件已经真相大白,便开始判案:“唐夏氏侵占林家房产,证据确凿,着唐家立即退还该房产,并不得事后去骚扰林家。”
“凭什么要把房子还给他们。”唐夏氏听到这里,猛地站了起来,用手指着於潜令恶狠狠地说:“老娘住了二十年的房子,就是老娘的,凭啥要还给他们。老娘今天就是要看看,谁该把房子还给林家。”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不光让观看审案的百姓惊呆了,就连审案的於潜令也膛目结舌,他没想到唐夏氏居然敢这么嚣张。
见堂上没人说话了,唐夏氏对她的儿子说:“儿子,我们回家。我倒要看看,谁该敢收走我家的房子。老娘倒是就是舍了这条老命,也绝对不会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