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湛等探马来到自己面前跪下后,开口问道:“本侯问你,张扬带了多少人?”
“回主公的话,”探马口齿清楚地回答说:“约有两百余人。”
“带的是骑兵还是步卒?”
探马想了想,回答道:“兵士都是步卒,文武官员都骑着马,约有二十多人。”
“什么,有二十多名文武官员一同前来的?”郭嘉听到这个细节,忍不住插嘴问道:“你没有看错吧?”
“回郭先生的话,”探马面朝着郭嘉,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文官穿着黑色的袍服,武官穿着赤色的官服,老远就看得清清楚楚,不会看错的。”
得知随张扬一同出行的文武官员,都穿着袍服而不是盔甲时,韩湛越发感觉自己原先的判断,没准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他连忙向郭嘉问计:“奉孝,你说说,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主公,目前暂时还搞不清张扬的来历是什么!”郭嘉出于谨慎,对韩湛说道:“让子满将军把兵马集结起来,带上那些俘虏,我们去见见张扬太守。”
十五里路,说起来挺远的,但双方相向而行,那么所花的时间,就要大大减少。过了半个时辰,双方就能隐约看到对方。相距还有两里时,张扬的队伍忽然停了下来,随后从队伍里冲出一名穿赤袍的武将,朝着韩湛的队伍而来。
韩湛看到对方已经停止了前进,连忙命令自己的骑兵也停下,并就地摆开阵型,以确保进可攻退可守。刚摆完阵型,张扬手下的武将已经冲到了距离韩湛不过二十步远的地方停下,对方勒住坐骑后,高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冀州牧的手下!”典韦冲着对方高声回答,随后又反问到:“你们又是什么人?”
武将听说自己面前的兵马,是冀州的兵马后,皱着眉头又问:“不是说双方只能各带两百兵士么,为何你们看起来有数千人之多?”
没人回答对方提出的问题,反而是韩湛提高嗓门问道:“尔是何人?”
武将高声说道:“某乃上党张太守麾下的校尉眭固。”
“原来是眭固校尉啊,真是失敬失敬!”韩湛阴阳怪气地说了两声后,反问道:“为何张太守不过来,却派你过来呢?”
“末将参见韩府君!”眭固在马背上朝韩湛施礼后,客气地问:“韩府君,我们事先有约定,双方所带的随从不得超过两百人。为何韩府君要违反约定呢?”
“哼!”典韦听眭固这么说,重重地哼了一声,怒气冲冲地说道:“要是我们遵照约定,只带两百人的话,估计早就成为了一具冰凉的尸首,还有几乎在这里与你多费唇舌吗?”
眭固被典韦的话吓了一跳,他望着典韦,一头雾水地说:“这位将军,此话从何说起啊?”
“眭固校尉,此事还是本侯向你解释吧。”韩湛冷笑一声,对眭固说道:“本侯带着两百骑兵,前往会面的凉棚等待张太守的到来。谁知张太守没来,却从地底冒出了一帮贼兵围攻本侯。若不是本侯麾下的护卫拼命,以及河东的兵马及时赶来救援,本侯恐怕此刻早已命丧黄泉了。”
眭固吃惊地瞪大眼睛望向了韩湛,脑子里在想韩湛的话,究竟是真的,还是一般的戏言。过了好半天,他才试探地问:“难道韩府君以为那些贼子,是我上党的兵马不成?”
韩湛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和眭固纠缠,而是冲着旁边的罗布使了个眼色。心领神会的罗布,立即冲着后面喊道:“把那些俘虏都带上来。”
片刻的工夫,幸存下来的十几名贼兵,就被推到了眭固的面前。韩湛冷冷地说:“眭固校尉,这些就是偷袭本侯的贼兵,你好好地看看,里面有没有你认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