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别单人匹马,手持长枪来到了冀州军的阵前,大声地喊道:“我乃大司马麾下校尉李别,谁敢出来与我一战。”
赵云不认识李别,便扭头问郭嘉:“奉孝先生,这是何人?”
“李傕的侄子李别。”郭嘉轻摇羽扇说道:“若是子龙将军能阵斩此人,定可让我军军心大振。而李傕军,则会因为损失一员大将,而变得士气低落的。”
赵云点了点头,催马从阵中出来。李别见到赵云出来,还得意洋洋地说:“来将通名,本校尉的枪下不死无名之辈。”
“某乃常山赵子龙!”赵云表明自己的身份后,也不和对方废话,大喊一声:“看枪!”手里的龙胆亮银枪就如出海蛟龙一般,刺向了对方。
李别没想到对方说动手就动手,一点准备都没有了。不过看到刺过来的龙胆亮银枪,他还是本能地往旁边一闪,躲过了赵云的第一枪。就在他心里暗自庆幸之时,赵云已经把枪收了回来,再向前一刺,这回准确地刺中了李别的咽喉,带着血珠的枪尖从脖子后方冒了出来。
赵云把枪往回一带,把枪尖从李别的咽喉抽了回来。李别的尸首在马背上停留了片刻,随后向旁边一歪,滚下马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看到李别坠马,全场先是一愣。随后赵云身后的冀州兵齐声叫好,而李傕军那边确实鸦雀无声。别人不了解李别,但李傕军里的兵士们了解,别看到他此人平时仗着叔父李傕的名声,张扬跋扈,但多少还是有点真本事。但没想到,他今日出马,仅仅一个照面就被对方的主将干掉了。兵士们心里暗想,如果换成是我,估计会被李别死得更快。这么一想,李傕军的士气便低落到了极点。
而李暹看到自己的弟弟,死在了赵云的手里,不等李傕发令,便嚎叫着,挥舞着双刀杀了出来,准备一刀砍死赵云,为自己死难的兄弟报仇。
正准备率领骑兵,给孟岱他们来最后一击的李傕、郭汜等人,忽然听到身后传来的鼓声,顿时心里一惊,暗想:后面怎么会有鼓声呢,难道是长安的兵马赶来了?
不过李傕的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他想从长安到这里有五十里之遥,就算押粮车队在遇袭时,就派出人手去求援,长安城内的援兵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赶来啊?但他的这个念头,随着探马的到来而灰飞烟灭。
一名探马来到了李傕的面前,在马背上拱手说道:“启禀大司马,后方忽然出现了大批的冀州兵马。”
“冀州兵马?”郭汜的心中虽然震惊不已,但表面上依旧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可曾探明他们有多少人?”
探马见是郭汜问自己的话,连忙面向他说道:“回大将军的话,小的远远数了一下,至少有两三万人。不过基本都是步卒,骑兵人数很少。”
得知身后出现了两三万冀州兵马,就算全部是步卒,但对李傕来说,也是一件头痛的事情。他连忙向郭汜请教:“阿多,我们该怎么办?”
郭汜扭头看了一眼车阵内外还在混战的双方兵士,叹了口气说道:“要是他们再晚来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解决掉这支运粮队。如今只能重整兵马,返身迎敌了。”
听到重整队列的号角之后,正在车阵内外和冀州兵马厮杀的李傕军,纷纷拨马离开。劫后余生的众多冀州兵士,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假如李傕军再多停留哪怕半柱香的时间,大多数兵士就无法再支撑下去了。
见李傕军在远处重整队列,孟岱连忙命人去救治伤员,和收拾阵亡将士的遗骸。成宜下达了同样的命令后,心有余悸地对侯成说:“若是赵将军再晚来片刻,我估计我们这支兵马就会被李傕军绞杀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