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忠手搭凉棚朝城池的方向望了望,随后小心翼翼地对韩湛说:“主公,莫非城池里以为是有敌兵来犯,已经才做此戒备的?”
“戒备,他们戒备什么?”韩湛随口说完这句话之后,不禁浑身一震,随后反问黄忠:“汉升,难道你没有派人将我们提前回城的事情,告诉沮监军吗?”
黄忠听韩湛这么说,摇了摇头,随后不解地说:“我还以为主公您派人去通知沮监军了呢。”
在确认自己和黄忠都没派人通知城里之后,韩湛终于明白,肯定是城里人将自己当成来犯之敌了。便连忙和黄忠策马上前,来到了护城河边。韩湛仰头朝上面望去,只见城墙上沾满了人,而且个个是刀出鞘弓上弦,便笑着对一旁的黄忠说:“汉升,你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黄忠点了点头,随后冲着城墙上喊道:“哪位将军在城墙之上,速速将城门打开,主公回来了!”
在城楼上的夏侯云,见来自远方的骑兵,距离城池还有两箭之地时,就停止了前进,心里当时就翻开了嘀咕。后来见两骑离开了大队,朝城池而来,她当时心里就在想:怎么只有两个人,难道是来劝降的?
但没过多久,她就听到了城池下方传来了熟悉的喊声,随后有兵士来报,说城下是主公和黄将军二人。听完禀报之后,她连忙离开了城门楼,趴在垛口朝下张望,见果然是韩湛与黄忠,便转身大声地吩咐:“放下吊桥,打开城门!”趁着放吊桥、开城门的工夫,夏侯云连忙下了城楼,站在城门洞里等待韩湛的到来。
等在城外的韩湛,见吊桥放下,城门也缓缓打开,便一抖缰绳,策马朝城门冲了过去。出了城门洞,他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夏侯云,连忙勒住了马缰。
看到韩湛从城门洞里出来,夏侯云连忙上前施礼:“末将参见主公!”
“原来是夏侯校尉,免礼,快快免礼。”韩湛笑容满面地说道:“本侯看到城门紧闭,吊桥也被吊了上去,还以为有人在攻打城池呢。”
听到韩湛这么说,夏侯云那张白皙的脸庞瞬间变成了一块大红布,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启禀主公,末将看到远处有尘土飞扬,因为又没有接到主公今日要回城的消息,为了稳妥起见,所以便命人疏散了城门附近的百姓,并关闭了城门。”
“夏侯校尉不必自责,”看到夏侯云一脸娇羞的样子,韩湛连忙安慰她,“错在本侯,要回城,也没派人先通报一声,以至于夏侯校尉误会了。”
韩湛岔开话题问道:“夏侯校尉,不知令兄可曾返回邺城?”韩湛的话一出口,便知道自己搞错了,第一批带着百姓回城的,是张辽手下的魏续,但不知道怎么搞的,自己心里始终记得是夏侯兰。
不过错有错着,韩湛的这个问题成功地化解了夏侯云的尴尬,她等韩湛说完后,一头雾水地回答说:“启禀主公,家兄随主公去了长安之后,到目前还不曾归来。不过另外一名叫魏续的武将,五日前,到时与石广元先生,带着一批百姓来到邺城,并得到了沮监军的妥善安置。”
韩湛等夏侯云一说完,便扭头对黄忠说:“汉升,你留在这里,等兵马入城,本侯先回州牧府去了。”
夏侯云见韩湛打算一个人前往州牧府,连忙向他请命:“主公,需要末将陪您同往吗?”
“不用,”韩湛冲夏侯云摆了摆手,说道:“还是本侯独自一人前去吧。”说完,他双腿一夹马腹,沿着街道策马狂奔。
在州牧府外,有一队兵士守卫,为首的是一名军侯。听到马蹄声由远及近,军侯连忙从府里走出来,站在街道上朝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望去。看到是一名穿着便服的年轻人骑马而来,连忙抬手喝止:“官府重地,来者止步。”
韩湛冲到离军侯还有十几步的地方,猛地一勒马缰,坐骑立即人立起来,两只带着马掌的前蹄在空中使劲地蹬了几下,随后重重地落在了青石石板上。韩湛翻身下马,牵着马走到了军侯的面前,现在问道:“军侯,不知沮监军可在府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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