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成就两成。”韩湛为了不让自己的部下白死,决定冒一次险,便吩咐黄忠,“立即将我们的部队集结起来,随本侯去找韩暹、李乐他们讨个公道。”
“主公,且不可冒失啊。”黄忠听到韩湛的吩咐,反而一反常态地说:“如今白波兵比我们多将近十倍,而且城内的地形不适合骑兵冲刺,要想解决韩暹、李乐他们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主公还是应该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从长计议!”韩湛怒气冲冲地说:“我们对韩暹、李乐他们处处迁就退让,结果却让他们以为我们软弱可欺,甚至派人杀了我的部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本侯一定要亲自带兵剿灭他们。”
“主公不可!”见到韩湛一意孤行,黄忠连忙再次劝说道:“若是我们的身后没有五万来自长安的百姓,要却灭掉韩暹、李乐等人,末将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一旦让白波兵成为了乱兵,到时吃苦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听到黄忠这么说,韩湛沉默了。他心里暗想,若不是因为有五万手无寸铁的百姓,估计在函谷关外,自己的兵马就将韩暹、李乐的兵马击溃了,哪里还用等到现在。但如果忍气吞声的话,就会被韩暹、李乐他们视为软弱可欺,以后会更加得寸进尺。
正当他左右为难时,帐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是帐外护卫们的喝止声。但韩湛很快就听清楚来的人,是自己的护卫统领陈到。他等陈到走进帐篷后,望着对方问道:“叔至,什么事,让你如此激动?”
“启禀主公。”陈到满脸喜色地说道:“吕旷、吕翔两名校尉派人来与我们联络,他的兵马就驻扎在距离二十里的地方。”
“什么,吕旷、吕翔的兵马来了?”听完陈到的禀报,韩湛顿时满脸喜色,连忙追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
韩湛的问题把陈到问住了,他抬手挠了挠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回主公的话,属下刚刚太着急,忘记问了。”
“既然忘记问了,那还不快将使者请来,让本侯亲自问问他。”
过了没多久,陈到就带着一名小校进入了帐篷。见礼过后,韩湛问小校:“不知吕旷、吕翔二人手下,有多少兵马?”
“启禀主公,”小校恭恭敬敬地回答说:“两位校尉的手下,共有兵马一万八千人。”
“一万八千人!”听到这个数目时,韩湛不禁心里狂喜,他扭头朝黄忠看了一眼后,接着问道:“为何两位吕校尉的手下,会有如此多的人马呢?”
“回主公的话,”小校回答说:“两位吕校尉的手下,只有一万强弩兵和五千步卒,是奉荀长史之命,前来配合主公夺取长安的。在半路上,他们遇到了军司马姜凡率领的三千押送粮草的步卒,因此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八千人。”
在确定了人数之后,韩湛点了点头,对黄忠说:“汉升,如果我们和二吕汇合,总兵力就有两万多人,要对付四五万白波兵,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主公,既然如此,那么事不宜迟,我们应该立即命两位吕校尉,星夜率兵马到此地来与我们汇合。”黄忠得知又增加了一万八千人马,说话的底气顿时足了不少:“到时我们可以找韩暹、李乐等人兴师问罪,让他们交出行凶的凶手。”
就在韩湛和黄忠商议如何对付白波兵之时,李乐也得到了部下的回报,得知他们偷偷潜入对面军营的事情,被守夜的哨兵发现了。而且双方还发生了火拼,有十名冀州兵士被自己人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