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下,”文士皱着眉头将韩湛仔细打量了一番,冷冷的问道:“阁下是谁?”
“在下乃是新任冀州牧、漳水亭侯韩湛。”韩湛向文士表明什么后,环顾左右,大声地吩咐:“都把兵器收起来!”
随着韩湛的一声号令,围在四周的哨探们,纷纷收起了兵刃。而文士见兵士们对韩湛言听计从,知道面前这位年轻公子所说的话是可信的,他将剑插回了剑鞘,翻身下马,冲韩湛躬身施礼:“颍川单福,见过亭侯!”
在确认面前这人就是单福后,韩湛也连忙翻身下马,上前扶住了对方,客气的说:“单福先生,属下刚刚多有得罪,还请你多多赎罪。”
“无妨,无妨。”见韩湛表现得如此客气,单福也大度地说:“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韩湛与单福正说着话,赵云和郭嘉也骑马赶到了。郭嘉下马后,来到了马车前,态度恭谨地问道:“车里可是蔡小姐?”
“奴家正是姓蔡,”车厢里传出一个好听的声音:“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在下颍川郭嘉,字奉孝。”听到对方自报身份后,郭嘉连忙恭恭敬敬地说:“曾因羡慕令尊大名,去登门拜访过,可惜当时先生已入京城为官,嘉无缘当面受教。”
马车的布帘一挑,露出一张绝美的脸庞,她冲着郭嘉甜甜一笑,说道:“原来阁下就是郭奉孝,奴家曾听家父提过你的名字,可惜一直无缘得见。”
郭嘉听到蔡琰这么说,脸上顿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蔡先生也知道在下的名字,在下真是受宠若惊啊。”
看到两人一聊起来就没个完,韩湛有些不耐烦地对郭嘉说:“奉孝,野外天寒地冻的,别把蔡小姐冻坏了,我们还是回城再聊吧。”
“对对对,”听到韩湛这么说,郭嘉方才回过神,对蔡琰说道:“蔡小姐,此处不是说话之所在,我们还是进城再说吧。”
片刻之后,马车便重新启动,在十几名哨探的陪同下,向着城池缓缓而去。韩湛见正准备上马的单福,身体微微哆嗦着,似乎感觉冷得厉害,连忙开口问道:“单福先生,你为何衣着如此单薄啊?”
单福冲韩湛一笑,有些尴尬的说道:“方才在下看到这些哨探时,还以为遇上了强盗,随后催促马车加快速度赶来,自己持剑断后。为了便于厮杀,在下把身上穿的衣服脱下来扔掉了。亭侯可先行回城,待单福去寻回衣物后,再到城中拜见亭侯。”
听说单福的衣服在逃命时扔掉了,韩湛肯定不会放过这种讨好的机会,他连忙脱下身上的貂皮斗篷,为单福披在身上,笑着说道:“单福先生,你的衣物一时半会儿寻不回来,就先穿上本侯的斗篷吧。”
原本身体都快被冻僵的单福,忽然被披上了一件貂皮斗篷,顿时感觉全身暖烘烘的。他连忙朝韩湛拱手施礼:“多谢亭侯赐衣!”
“单福先生,”对于化名为单福的徐庶,韩湛表现得格外客气:“外面天冷,我们还是尽快回城吧。”
两人并辔而行时,韩湛望着单福好奇地问道:“单福先生,本侯非常好奇,为何您会与蔡小姐同行呢?”
单福微微一笑,回答说:“回亭侯的话,在下正在河东游历,遇到蔡小姐要回陈留的娘家,便护送她南下。”
韩湛有心将单福留下,因此便试探地问:“单福先生把蔡小姐送到陈留以后,不知有何打算?”
“董卓作乱,导致天下刀兵四起。”单福皱着眉头说:“在下打算在陈留汇合友人后,继续南下避乱。”
“不知单福先生的友人,姓甚名谁,可能见告否?”韩湛问出这句话后,见单福的脸色变得有些阴晴不定,连忙又补充说:“如果先生觉得不便说,就不必说了。”
按理说,像韩湛初次见面的人,单福根本不会和他交心,但由于对方刚刚表现出礼贤下士的姿态,和赠衣之举,单福还是对他实话实说:“在下打算与同郡好友石韬,一同南下避乱和求学,刘表的荆州没有什么战事,倒是一个适合长住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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