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与,”袁绍听沮授这么说,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不知我们该从何处抽调兵马、粮草啊?”
“主公莫非忘记了,我们在邺城还有五万大军,和可以只用十年的粮草?”沮授对袁绍说道:“只要派人将邺城的兵马、粮草调到此处,我们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打败公孙瓒。”
“启禀主公,公与所言极是。”一向和沮授唱反调的逢纪,见对方的想法和自己不谋而合,连忙附和道:“我们可以抽调邺城的兵马粮草,来此和公孙瓒决一雌雄。只要公孙瓒被打败,那么我们就可以回师重夺冀州,到那时韩家小儿的末日就到了。”
在出兵界桥之前,袁绍也考虑过调动邺城兵马粮草之事,但想到这些地方的官吏,尚未完全臣服于自己,贸然调动,恐怕有临阵倒戈的可能。因此明知公孙瓒兵多,但他依旧没调动这里的一兵一卒。此刻乃是危急存亡之秋,他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的目光从帐篷里的每一个人身上扫过之后,最后停留在荀谌的身上,他笑着对荀谌说:“友若,不知你可否亲自到邺城一趟,从那里抽调三万人马,以及一季之粮回界桥?”
对于袁绍下达的命令,荀谌连忙上前躬身施礼:“属下领命!”
“友若啊,”见荀谌同意到邺城去调兵,袁绍的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不管怎么说,荀谌都是冀州的老人,而且和韩馥还是亲戚,邺城的官吏肯定会听从他的号令。在荀谌离开前,他还特意追问了一句:“不知你需要几日,方可返回界桥?”
荀谌想了想,然后答道:“启禀主公,假如属下昼夜兼程的话,十日之内,一定可以将邺城的大军带回来。”
“元图,”听完荀谌的表态,袁绍立即吩咐逢纪:“挂出免战牌,在十日之内,我军不与公孙瓒军交战。等友若的大军到了以后,我们再给公孙瓒来个出其不意,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属下领命!”逢纪答应一声,转身出去安排人在寨门口挂免战牌去了。
等逢纪离开后,袁绍又吩咐颜良:“颜良,安排一名机灵的军司马,带一队人马护送友若去邺城,务必要保证他的安全。”
“末将明白!”颜良答应一声,走到了荀谌的面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随后说道:“友若先生,请随颜某来!”
看到逢纪安然无恙,袁熙的心里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这老小子命大,又逃过了一劫。他冲袁绍施礼后说道:“父亲,大哥在任县还有一万大军,不如让他立即领兵赶到此处,如何?”
“二公子所言极是。”沮授附和说:“冀州已失,任县的大公子已成为了一支孤军,应该命他们尽快赶过来与我们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