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溟沧派送来了不少九城人种,玉陵真人后来门下弟子之中,有不少就是此等出身,不过自从她摒弃西河道统,立得骊山门户以来,此班人也渐渐少有听闻了。
两女请了魏子宏到了堂上坐定,未曾说得几句,却有一道飞书过来,方柔嘉告罪一声,就去了屏风之后。
赵娘子则陪坐在侧,笑问道:“魏掌门一路过来,观我门中景致如何?”
魏子宏心不在此,故只顺口夸赞几句。
赵娘子听了却是当真,兴致勃勃道:“这几处小景,却还比不上百花道,那是祖师亲手布置,称得上一步一景,特别其中‘月盘珠’、‘裳观羞’、‘柳剪叶’这几处,更是奇绝,魏真人若有意,妾身更引真人前去一观。”
方柔嘉这时又转了出来,见赵娘子这里说着,魏子宏面上微笑,却只有一句没一句回应着,笑了一笑,使了个眼神,赵娘子见了,找了个借口便就退下了。
方柔嘉坐回席上,歉然道:“魏掌门见谅,本是奉命请真人前来作客,怎奈近日魔穴将现,家师在查验灵机,尊驾恐要等上几日才能见得她老人家了。”
魏子宏不以为意,骊山派再如何也是玄门十派之一,他从未指望上来便能见得玉陵真人,只道:“此次也顺道来访,再有拜谢上回往援之情,不敢相扰贵派掌门。”
方柔嘉叹道:“魏掌门客气了,上回柔嘉来得甚晚,不曾帮得道友什么忙。”
魏子宏半开玩笑道:“如今却有一事,不知道友可相助否?”
方柔嘉问道:“却不知何事?”
魏子宏道:“我此行去往西海有要事,只留下蝉宫修士守那小界,恐其为玉霄所侵,故想请道友前去相护,不知可否?”
方柔嘉秀眸注来,道:“魏道兄既开尊口,柔嘉自当相助。”
魏子宏表面如常,心下却是惊讶,本以为对方即便答应,也会有所索求,至不济,也会拿捏几分,未想如此轻易就应承下来。倒是有些出乎预料。
方柔嘉好似看出他心底所疑,浅笑盈盈道:“魏掌门恐是不知,那蝉宫开派之祖,曾与我师一门听道,说起来也是同出一脉。”
魏子宏一怔,暗道:‘先前我见蝉宫功法。确与贵派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后来以为只是巧合,倒也未曾多问,不想还有这般渊源。”
不过他也不管两者是否有所牵扯,只要骊山派愿意一同出手对抗玉霄,这回便算功成。
因事机顺遂,他也不急着离去,在骊山派留有三日,在方柔嘉引荐之下。拜会了几位门中重要人物,只是仍不见玉陵真人现身,知是此回是见不到了,便就告辞出来。
出了骊山派后,一路向西飞遁,半月间连过两洲,又到了那延重洲所在之地,他自云头落下。在外唤了几声,岛洲之上禁制一展。李岫弥手持法旗,自里乘舟而出,寒暄几句,将他迎了进去。
到了堂上坐定,李岫弥道:“自上回一别,方过未久。道友可是有事寻贫道么?”
魏子宏道:“确为一事而来。”
他也不与之绕弯,直接将来意悉数道出。最后言:“李道友若应此事,需委屈你延重一脉为我瑶阴下宗,你若不愿,我自不会来强逼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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