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镇平眼前一亮,觉得也是一个主意,缓缓点头,道:“待我细思之。”
自张衍分身传下练气法门之后,此法在尘世之间已是广为流传,虽至今还未有一人能开脉破关,但其中稍有成就者,都是体魄雄健,奔走如飞,修行不过短短十数载,其力已是不逊兵中将官。
且这门法诀无需外药,只要你有恒心毅力,苦练不辍,便是不能入道,至少也能强身健体。
只是这般辛苦,却不及用妖魔骨血养炼得来容易,因而并不为世家大族所取,反得一些寒门弟子喜爱。
而寻常百姓习练者更多,以往为对付妖魔,需请得官兵前来围剿,而有了这法门,一些势力不大山野精怪便可自家应付了。
这却也引得朝廷注目,怕民间得法之后,扰了尊卑次序,只是见得此是上德仙师传下,不敢禁绝,便将那些分身一个个都封了仙师名头,允其在各地设观,每年可挑得一些弟子入朝堂为官,纵然分了些权柄出去,可如此一来,也就不怕其生出变乱来。
元镇平退堂之后,正想着如何请得那仙师出来相助,却有手下人来报道:“老爷,大公子来了。”
元镇平喜道:“是清儿来了么,我正有事寻他,快快唤他进来。”
少时,元景清上得堂来,跪下一拜,道:“孩儿见过父亲。”
元镇平见多日不见,自家这孩儿愈英挺,举止也是沉稳,很是欣慰道:“我儿快快起来。”
父子两人坐下之后,就在这后厅之中说话,说了些家中琐事后,元镇平便问起元景清番来意,后者回道:“孩儿此回欲入京,上青合山求道。”
元镇平一怔,沉吟道:“不能再等上几年么?”
元景清道:“孩儿近来只觉功行难以再进,思来想去,是入山的机缘到了。”
元镇平点头道:“也好,你学成之后,愿能如几位仙师一般护国安民,为父这处正巧有一事,由你出面,却是合适。”
元景清正容道:“父亲大人请言。”
元镇平将缘由说了,又道:“如今朝廷四处用兵,为父纵然奏请天军,至少也需等上半载,可若有上德观仙师相助,想来不难除去那七头妖王。”
元景清想了一想,这些年他倒并未闭门造车,结交了不少修炼此门道法的修道人,有几个甚至已拜入了仙观之中,便认真言道:“孩儿必是把话带到。”
因此事涉及郡中百姓安危,不宜耽搁。他便决意立刻上路,元镇平本欲派遣几名家将跟随,不过皆是便被他推辞了。
元镇平也知自家这孩儿与众不同。极有主意不说,还隐隐然有法力在身。倒也不是太过担心,便赠了他两匹好马,又命下人把行囊备妥,亲送他出府。
元景清辞别父亲之后,就策马出城,沿大道往北行去。
放开马蹄,两马轮流替换,奔行有一夜后。他尚不觉疲累,但两匹良驹身上满是汗水,喘呼不止,便在路旁寻一处干净地界歇脚,解下水囊,又拿出干粮出来果腹。
实则他天生能自外摄夺灵机,不用食水也无碍,但被符箓镇住尽二十余年,早已习惯如此,此番虽到了外界。却也未如此做。
歇有半刻,忽然头上一黯,他十分警觉。抬头一瞧,却见天中有一头怪鸟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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