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道人道:“既然你已有主意,我也不来拦你,若是亡故此间,我却不会替你出头。”
说罢,轻轻一探手,水潭之中便有一物飞起,入至他手中,随后一抖衣袖,送至了出来,言道:“虽非什么重宝,可到底是恩师赐下,你莫弄要丢了。”
焦缘亮眼神之中略带几分兴奋,一把塞入袖中,抱拳道:“小弟谢过师兄了。”
少年道人重又把眼闭上,不再说话,
焦缘亮很是知趣,道:“不打扰师兄修行,小弟告退。”
出了洞府,就往山下行去,出去十余里,就有一面皮白净,书生模样的人靠了上来,见得他身影,忙靠上前来,道:“师兄,如何了?大师兄可曾松口?”
焦缘亮笑道:“你还不知大师兄的脾气么,只要不妨碍他修道,什么事都好商量,我只随意寻了个借口,就拿出来了。”
方才他嘴上虽说得大义凛然,口口声声是要替同门出头,可实际他从未想着自家往小界中去,更不是当真要与张衍较劲,此番取宝,实则是另有用意。
他内心也是清楚,吕钧阳未必不能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可只要不碍着其参玄悟道,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上。
那书生兴奋道:“法宝既已到手,小弟这就去把人找来。”
他正要转身,却被焦缘亮一把抓住,道:“黄师弟,你急些什么,若是让那邓仲霖知晓我这般容易就讨要来了法宝,可未必会甘心让出此前所承之利,先晾着他几日再说,若是他等不急寻上门来,那是最好。”
那书生担忧道:“师兄之言自是对的,可是晚一步,那些地气可就要被几派弟子采去了。”
焦缘亮哈哈大笑,拍了拍他肩膀,道:“师弟放心就是,少清派当日可是用了四五载才取回精气,这几派弟子又非地主,区区几日又能得去多少?”
书生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小弟不明情势,让师兄笑话了。”
焦缘亮又笑一声,道:“下来之事,为兄自会去料理,师弟且先回去吧。”
书生躬身一礼,道:“弟先告退了。”
焦缘亮回得洞府,一坐就是八日,这期间却是收了不下六封飞书,见对方确实等得心焦了,这才回了一书信。又过一日,起身飞纵出了洞府,向东远行千多里,到一处形似鹤舞的山崖上落定。
等有三四时辰,天边有一道稀薄黄烟飞至,到了崖前,往下一落,自里现出一名两鬓微赤。须髯如戟的道人,边是行步边是拱手,道:“焦道友,邓某如约而至。”
焦缘亮也是大笑站起,同样拱手道:“邓道友果是信人。”
邓道人与他寒暄几句,便忍不住问道:“道友,此回你可是把东西带来了?”
焦缘亮道:“幸不辱命。物什我已是到来,不过此回取出来时,却被我另一位师弟察觉……”
邓道人知晓他的用意,不过是想多要些好处,立刻大声道:“怎可叫道友同门吃亏,到时取来精气。再多予道友一份就是。”
焦缘亮喜道:“既如此,道友如看着合适,那现下就立下法契?”
邓道人点赞同道:“愈快愈好,得晚一天,精气可就少得许多,老邓可是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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