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见曲长治此刻已是无恙,就道:“这谷内有不少阴秽禁阵,你道行不够,便不用去了,为师一个人去见此人即可。”
曲长治连忙应下。
惠玄老祖把遁光一沉,往下缓缓落去。
此处布置的禁制很是简陋,他用如意轻轻扫过,就辟开了前路,到得下方,见有一名面目丑陋的巨汉衣衫敞开,用一面扇子遮住面庞,四肢大涨,正躺在一块平整大石上呼呼大睡。
惠玄老祖用如意对着他头敲了敲两下,把他唤醒,道:“石奴,你师父可在?”
巨汉晃了晃脑袋,迷茫睁目,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之人,半晌之后,才发现自家认得,道:“在的,在的,昨日师父炼坏了一炉丹药,火气甚大,老道你最好莫去招惹。”
惠玄老祖唔了一声,不再理会他,径直走到那草庐前,却也不敢站得太近,隔着十来丈远,高声道:“嵇道友可在?”
少时,一股白惨惨的阴风自里卷了出来,凝聚成一名灰袍秀士,此人有四旬年纪,脸容阴冷,两鬓微霜,他用极不友善的目光打量着惠玄老祖,道:“你来做什么?”
惠玄老祖稽首道:“道友近日可好?”
嵇道人嗤了一声,道:“好什么好,等死而已。”又看他一眼,让开身子,“进来坐吧。”
惠玄老祖再是一礼,就入得草庐中,目光转了转,就在一只干净藤椅上坐下。
两名面目呆板的白衣女子自内室转了出来,捧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
嵇道人不耐烦道:“说吧,何事?我尚急着炼药,无暇与你闲扯。”
惠玄老祖稍作沉吟,就道:“我欲请道友助我对付一人。”
嵇道人道:“何人?”
惠玄老祖也不隐瞒,将张衍来东胜洲之后的所作所为尽数说出,最后正容拱手道:“此人与我道途有碍,需得除去,还请道友助我。”
嵇真人脸色凝重起来,道:“这人什么来头?”
惠玄老祖道:“此人本非我东胜洲修道士,乃是外洲来客,嵇真人大可不必担忧有人寻仇,此人身上身怀重宝,只他人见过得玄器,就有三四件之多,道友若能……”
他话未说完,嵇道人却是挥手打断道:“这些话拿去欺欺那些小辈还好,无需在我面前吹嘘,说些实在的,此回帮了你,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惠玄老祖沉默片刻,才道:“到了你我这一步,不外是寻一个成就洞天的法门,我虽是寻到一处机缘,却无法说与道友听,不过可指一条明路,只看道友愿是不愿了。”
嵇道人道:“说来听听。”,
惠玄老祖沉声道:“东胜北地龙柱之下,藏有大弥祖师手录道书一卷,现今此处为锺台所得,正在那处破解禁制,我可设法助你先一步将此物取了。
嵇仁嗤笑一声,道:“大弥道书,如此便宜之事,你自家为何不取?却来告我?”
惠玄老祖正色道:“我乃楚国国师,乃是有根脚之人,又受过贺真人恩惠,与锺台闹翻,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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