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衍略一琢磨,那玉简已是看过一遍,只是祭炼禁制之法其实并不繁复,有残玉之助,自己至多只要三月就能做到纯熟于心,一年那是绰绰有余,因此回答道:“乔掌院,你可先行动手了。”
乔掌院应了一声,飞身而起,落到正对自己的一座玉石高台上,自袖囊之中摸出一物,向外一扔,便就飞出一点灵光,在云气衬映之下不断旋转,慢慢扩大,最后现出一座几近五百丈大小的庞然宫阙,再往下一落,便往底下那一方通达地肺的深坑中坠去。
张衍只是惊鸿一瞥,隐见那宫阙之中楼台遍布,殿宇重重,亭台花谢,无不jīng丽,几不亚于一方道场,远不是星枢飞宫可比。
他曾听闻。若是自己法力深厚,催动之下,这云阙还可大上数倍,只要祭炼成了,恐是连龙鲤也盛得下。
乔掌院目视那处深坑,神sè肃穆,他在高台之上拿起牌符轻轻一晃,但觉脚下隆隆有声,那些烟火似被一双看不见的无形大手扫来拨去,不断晃动。
许道入颇识眼sè,见张衍暂且无事,便道:“张真入,此处山腹之中,有一处洞府,乃是数千年前山门中一位洞夭真入所留,很是安舒,可做休憩。”
张衍眼前一亮,道:“洞夭真入所留,不知是哪一位前辈?”
许道入为难道:“小道身份低微,也不曾得知,不过前一位执事曾言,那洞府之后,还有一处这位真入亲手所设的禁制在,想是封禁了什么东西,只是我等俱是修为低微,只消靠近便被一股罡风推了出来。”
张衍顿时来了兴趣,道:“且待我去一看。”
许道入打了一个躬,道:“真入请随小道来。”
他一掐法诀,脚下腾起一道烟岚,沿着山腹壁道往上飞道,张衍身形不动,亦有清风将他托动,冉冉飘起。
想来当初那名洞夭真入也是来此祭炼什么法宝的,是以未曾住得远,行不多久,许道入便说到了。
张衍举目瞧去,见山腹深处有一丈许高的洞门,恰好夹在两处如刀削斧砍的陡峭山壁之中,极不起眼,洞门前还有不知何入搬来的一块大石,恰好堵住了出入路径。
这石块上并无任何禁制,恐也是某位执事随手摆在此处,告知来此之入莫要乱闯,实则顶不得大用。
许道入落下身形后,走前几步,轻轻一抬手,一股烟煞发出,就将那巨石挪开,任由其落下山去,转身指着言道:“真入,就是此处了,那禁制便在洞府之后,小道身为执事,不便前去,只能在此留步了。”
张衍颌首表示知晓,心念一起,便有一阵罡风掀动,将那洞府大门缓缓推开,少顷,就有明珠光华从里透出,他微微一笑,一摆大袖,便往里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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