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正悬于半空之中,这里极为空旷,只是四壁光滑,几可鉴人,下方空空落落,似若无底,唯有头顶上空漂浮着一卷金简。
望有片刻,他便飘身上去,将此这一卷金简捉入手中,可就在这一瞬间,周围有所有一切却陡然消失不见,竟又是回到了原来所在之地,唯有手中之物方可证明自身所历非是虚幻。
他神情并未有多大变化,以他今时之修为,无论是方才那处地界当真是存在还仅只是幻境,都无有什么太大意义,因为这彼此之间就可以相互转换,在他看来,唯有自己这一身伟力,方才是真实不虚的。
他将这卷金简将之摆在膝上,一手轻拂,将之缓缓打开,然而待此物完全铺开,目光落去时,却是现这里面竟然是空无一物,这并非是指文字,而是没有神意,无有气机,是彻彻底底的空,仿佛一切都不存在。
他目光微闪,心下明白,若是没有那通向下一层次的功法,那么也不必留下此物,既有有得此物在,那其本身就已然是表明了什么,这不能单从表面去看。
寻思许久后,他心下一动,可能此间所指,乃是空玄无象,此正如那虚无一物,混沌未分之时,万事万物都无有化显一般,那么这上面自然不会有什么东西存驻,想要有所落定,那必须有一点真阳动,进而才会演化诸有。
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其中之“一”最为关键,后来万物都于此之上变化,唯有先将之找到,再有后来之演。
念至此处,他先是试着往里投入一缕元气,现无有动静,这就说明自身气机并非是那道生之一,既是如此,那么剩下那最有可能的,就是那修持功法了。
无论是他以往遇见的人道元尊,还是那些先天妖魔,都有自身仗以凭恃的根本功法。只他成就真阳时日不长,并没有确立自己真正根底,现下看来,却需得将之定下了。
对于这一点,他其实早就有所考量。
修士成就之后真阳后,气道之上要想往上走,就无法再因循前人,需得自立道法,故是很多人都抛却了以往做学道法,转而另辟门径。
他自入道后,最初修习的乃是《太乙金书》,后来则是《五方五行太玄真功》,并一路仗此行来,此本就是他自行推演出来的,与太玄门原来功法已完全是不同路数,故是根本无需去刻意改换。
他目中神光一闪,口中言道:“既如此,今便定立一法,名曰《太玄真经》!”
把心意一定后,元气层层翻涌上来,只是观想片刻,霎时间,神意之中就有五色光华放出,少时,竟隐隐然浑作那一象玄气。再有几息,竟是由虚及实,背后也是有五气之象轮转不停,这芒光照落到那金简之上时,此物之上竟是有了变化,亦同时是有五色映现,不过也仅是初显,还未能兴盛。
张衍几次催动,都无法继续下去,便就明白了,自己唯有以此根基修持,待功行到了一定境地后,为有可能一窥那背后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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