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女修都是浑不在意,同时捏了一法诀,背后转出两个魔头,挡在前面。
然而就在这时,其中一枚神梭忽然一跳,由右至左,趁着此处魔头被另一枚神梭缠住,就往其身后掩护的女子射去。
这一变化极是突然,而且恰好切入在两名女子气机变化之间,场中无一人反应过来,可谓神来之笔,便连那观战的高瘦修士谁也未曾想到,就听得场中一声惨叫,却见那女子已被削去一臂,其脸现出痛楚之色,喊道:“师姐救我。”
另一名女子显是第一次遇到这等情形,也有些慌张,竟然无心恋债,就抖开玄光一道,把己方二人一同卷了去,光华一闪,就往那身后洞穴之中逃遁。
高瘦道人未料两女说走就走,不由一怔,顾不得再藏身后面咬破指尖,以精血在手心之上画一个符箓,而后对着前方禁光一拍,瞬时破散,大步踏入里间,随后就纵起一道玄光追去。
只一刻之后,他就转回,只是脸上却带着一丝懊恼之色,他一抬眼,见那年轻修士正在试图救醒倒地之人,就阻止道:“道友且慢,这些人是被魔毒所侵,神魂被迷,以我等手段就是唤醒,也未必能还得本来面目了,需得到最近一处清灵法坛上,请得坛师施法,放能不留后患。”
那年轻道人站起,稽道:“原来如此,多谢道兄指教。”
高瘦修士还了一礼,笑道:“在下魏朴芳,不知道友如何称呼?”
年轻道人言道:“在下元景清。”
魏朴芳笑道:“元道友,不如与我一同把这些道友救起,送去法坛如何?”
元景清来此回虽未获得明石乳。但不在眼中,救人性命显然更是重要,沉声道:“正有此意,我与道友同往。”
商议定后,两人各以玄光卷了场中所有人,便就出了地坑。向北飞遁有一个多时辰,魏朴芳一指下方,道:“便是此处了。”言罢,率先落去。
元景清见那一处建于土丘之上的**坛,自上方看去,宛如一去顶圆笠,便也降身下来。
法坛之上有人值守,认得是同门到此,立刻开了一处禁制。放了二人进来。
待二人落地,一名蓝衣修士快步上来,打个稽道:“魏师兄,兰真人正在等你。”
魏朴芳对元景清告歉一声,将用玄光卷来修士尽数放下,就匆匆往法坛高处去。
蓝衣修士看了元景清两眼,见他神意森然,貌清气正。觉得他来历当是不凡,便上来客气问礼。并旁侧敲击打听起他来历来。
只是两人还未说上几句话,有一童子过来,对元景清打个稽道:“可是元道长,兰真人有请。”
蓝衣修士笑呵呵道:“兰真人最爱提携后辈,道友快些去吧,说不定还能得些好处。”
元景清与道别之后。就虽那童子往坛顶来,到了上方,见一长须道人笔直立在前方,身后则站着魏朴芳,想便是此间修士口中兰真人了。上前一礼,道:“晚辈元景清,见过兰真人。”
兰延初看他几眼,神情和蔼道:“不必多礼,我听魏师侄言,方才是你打退了那两名魔修?”
元景清道:“不过侥幸。”
兰延初笑道:“东华洲上用飞梭为攻杀法器的门派有不少,但能得上乘传授者,据我所知,也只得几家而已,而我方才观你过来时玄光外气,极似溟沧派感神经路数,不知你可是此家门下?”
元景清知晓平都教与溟沧派两家关系极近,也不否认,道:“晚辈侥幸,得蒙恩师传授感神经,只是功行尚是粗浅,叫真人笑话了。”
兰延初见他果是溟沧门下,却是变得更为客气,道:“元道友去那砂天洞中,可是为寻明石乳么?”
元景清道:“正是,晚辈已修至玄光三重境,此回在外游历,便是为求外药凝丹,听闻那砂天洞中有此物,故是来此寻觅。”
兰延初笑了一笑,道:“不错,此是你门中师徒一脉的规矩。”
他对身旁童子道:“去拿一瓶上好明石乳来。”
那童子领命去了,不一会儿,就转了回来,手中抱着一只足他半身高的大玉瓶。
兰延初道:“砂天洞中以往确有不少上好明石乳,不过既有魔宗弟子在里宿住,当为其所污秽了,道友此回救了我下宗不少修士,我就以一瓶上品石乳相谢,还望道友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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