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给予他最多支持的,除了他的母亲黛安长公主,或许就是他血脉上的父亲富凯了,不过狄伦.唐克雷觉得,富凯对于他最大的帮助,不是那些常人根本无从想象的财富与人脉,而是他为显现了施法者天赋的狄伦寻找来的导师,红袍术士奥斯塔尔
奥斯塔尔是个与人们所以为的那种红袍完全不同的术士,至少对狄伦来说如此,他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宽容温和的长者,虽然在课业方面他的要求同样严格而又苛刻,但狄伦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品尝到那种属于父子之间的醇厚情感——或许这并没有错,施法者中导师与弟子的关系,原本就要比血脉或是姓氏上的父子关系更为亲近大约有三年之久,奥斯塔尔始终陪伴在狄伦身边,胜过他的两个父亲,狄伦从他那里得到的不仅是教导与指引,还有他一直求之不得的长者的爱
如果说有什么遗憾的,大概就是狄伦所有的,是一个法师的天赋而不是一个术士的天赋,否则他倒愿意放弃高地诺曼的一切,跟随着奥斯塔尔回到格瑞纳达去居住与学习当然,不行,虽然格瑞纳达从不缺少外来的法师,但奥斯塔尔认为狄伦在高地诺曼才能展现出他的才华与力量,为此他不止一次地褒奖与盛赞过狄伦的智慧与灵巧,特别是雷霆堡的防御法阵——红袍术士认为这相当的……富有创意,“对于一个施法者来说,谨慎当然必不可缺,”奥斯塔尔是这么说的:“但对于施法者更为重要的是,有着如同飓风般的思维与堪称狂妄的勇气——在这一点上,我必须承认术士是要强于法师的”这么说着的时候,他可以说是温柔地抚摸了一下狄伦的肩膀:“我很高兴你和我有着如此之多的相似之处”
红袍的弟子露出了一个细小的笑容,他无意识地将手放在冰冷的石砖上,上面激荡着的电流击中了他,激了他挂在脖子上的挂坠所蕴藏着的防护法术,魔法的光亮引起了两个术士的注意,他们匆匆赶来,在看到狄伦的时候立刻低下头,谦卑地向他鞠躬致歉
“不,”狄伦说:“你们……做的很不错”他站在城垛边往下看,从这里他可以看到倾斜的城墙下焦黑油腻的地面原本每次大战之后,收敛兽人的尸体以免腐烂后召来瘟疫的活儿就要干上很久,但在有着上百名施法者的时候,那些肮脏血腥的躯体只需要加以猛烈地燃烧就行了——那天的黑烟与恶臭污染了近半个碧蓝的天空,但来自于呼啸平原的风很快就将它们吹散了,只有城墙和地面遗留着惨烈的痕迹,但没关系,风和雨水会冲刷掉它们,而等到温暖的西风到来,城墙下的细草会迅地生长起来,覆盖掉最后一点难看的污渍
“绝妙的是您的想法”一个术士恭维道,他来自于格瑞纳达,但他的身体并没有巨龙的血液,而且他的另一半非人的血脉也有点低劣,所以他对狄伦,一个真正的巨龙后裔的弟子抱着一种相当卑微与小心的态度——或许这里的人并不了解那位红袍,但在格瑞纳达,没人不知道红龙的儿子奥斯塔尔,他的地位不但过了大部分术士,甚至在龙裔中也占据着一个极其重要的位置
“你们在施放法术的时候,”狄伦问:“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地方产生了冲突?”
“没有,大人”另一个术士说,他和他的同伴一样,是个格瑞纳达的尴尬人——为一个法师效力可不是每个红袍都愿意做的事情:“您所绘制的防御法阵简直就如同精灵的迷锁那样精妙而又缜密”
“并不都是我,”狄伦矜持地说:“我的导师奥斯塔尔给了我许多值得参考的意见与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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