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面当然不可能自己跳跃,它只会在怪物的撞击下凸起,这样的撞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这么大的还是让术士不由自主地蹙眉。
格瑞纳达的军团在黑夜中行进,就像是要让他们的旅程变得更有趣一点,伴随着寒流,暴雪也接踵而至,鹰首狮身兽们飞了一圈,发现即便脊背上的乘客能够保持周围的光亮,它们仍然会无法控制地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旋转着打圈,据这些鸟头们说,它们一飞到空中,就感觉有一股嗡嗡叫的声音钻到自己的脑袋里,让它们的脑子发疼——格瑞纳达的附庸军团,还有兽人们拆除了所有的皮毛帐篷,把它们浸在水里,然后放在一个碎石砌筑的平台上,用力拉拽让它垂下,在魔法与寒流的双重作用下,帐篷很快就变成了一只平底橇车,兽人们用他们的绳索将这些橇车连起来,格瑞纳达人的恐爪龙负责拖拽他们,幸好这些怪物们没有如同鹰首狮身兽一般的智慧,但它们还是大声咆哮抗议了一会,但很快地,术士的鞭子和佣兵提来的肉还是让它们再一次地俯首听命了。
橇车在冻结了的沼泽上飞快地行进,术士们可以减轻橇车以及其负荷的重量,恐爪龙尖锐的爪子可以刺入冰面不至于打滑,除了有点冷外,几乎没有什么令人不满的地方——但这不是说雪盖沼泽就变得无害起来了,他们遇到了不下三群双足飞龙,这些名字中也有着龙的含义,事实上更像是一群长着爪子与獠牙的鸡的小怪物们蜂拥而上——当然,施法者很可怕,骑士与兽人们也不是往常那种柔弱的肉块,但冬季的沼泽食物的缺乏到达了一个顶峰,这些面目狰狞的小怪物就像是被橇车激起的冰屑那样蓬乱地飞溅与掉落,但只要给它们一个机会,就会有一个人被它们从橇车上拖下来……几乎都是附庸军团的成员,他们没有坚实的甲胄,武器虽然要比一般的佣兵更好些但也只能说是平平,也没有施法者会去保护他们,有时候,只是犹疑了一下——双足飞龙咬住的可能是他最珍爱的黑铁短矛,那只双足飞龙的双足,爪子,脊背上就会缀上无数它的同类,它们会用自己的重量和力气将愚蠢的猎物拖拽下来,而一旦脱离了飞速前进的橇车,就连施法者也会被数以万计,成群涌动的双足飞龙所淹没。
他们尚未看见精灵的血,却先看见了自己的……在黑暗之中,血的颜色沉黯的就像是最为深重的阴影,但他们还是能够嗅见气味——人类的血的气味总是比怪物的血更加地甜蜜与浓郁一些。
达诺斯谨慎地注视着他的新主人,看见他轻微地闭了一下眼睛,但无法确定他是在哀悼还是在享受,可能性比较大的是后者,毕竟不会有一个格瑞纳达人会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佣兵付出关注或是怜悯,再少也不可能——一边转过身去,龙刺曾经的代首领在心中发出哀叹,没有人能比格瑞纳达人更讨厌换老板的,虽然他们为了种种理由经常会这么做,但并不代表他们喜欢一次又一次地去揣测与熟悉总是喜怒无常,无法捉摸的新主人,万一,当然,他是说,万一,或是一百万次中你错了一次,能够得以干脆利索的死亡还是最好的,他畏惧的是这位显然与术士塔关系很不错的黑发龙裔会把他扔给某个术士做试验品或是祭品。
鳗鲡掀开了一辆橇车钻出地面的时候,他们正处在相当靠前的位置,无需多加考虑,负责驱使恐爪龙的术士投掷出一道细小的闪电,让它跑得更快些,而在那辆倾倒的橇车前后的橇车上的术士与法师第一时间割断了连接的绳索,一个术士挥舞手臂,后方来不及转向的橇车一下子就飞腾而起,连带着它拖拽的橇车一起在冰面上旋转了半圈后停了下来,后方的恐爪龙与橇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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