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凯尔丝显然已经被取悦了,她在没有露出笑容之前,就像是一尊美艳而严酷的白银雕像,但她真正地感到高兴的时候,她继承于红龙的眼睛与身体就会显示出不同于凡人的地方——她的菱形瞳仁收缩了起来,它看上去就像是一条黑色的线,而金色的部分占领了几乎所有的虹膜,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小小的自己在燃烧着的赤色火焰中颤抖,巨龙的威压与女性的魅力毫无缝隙的糅合在一起,她让你想要跪伏在她的脚下,但又想要征服和蹂躏她,这种复杂或说相互冲突的激烈感觉几乎可以征服每一个男性——灰袍例外。
他只是很乐于看到他人露出丑态而已,至于这个他人是谁,是人类,还是龙裔他都不在乎,更正确点说,他来就是为了看看……啊,笑话以及……嗯,他一直非常想念的那个孩子——灰袍当然知道他已经离开了格瑞纳达,但后者留下的痕迹依然可以告诉他很多事情。
“据我所知,”另一个术士适时地嘲弄道:“要施展这个法术有着一个不可或缺的前提,”他说:“首先你要得到一个不会飞起来也不会逃走的原材料。”
确实,在他们相互竞争的时候,那个牧师和他保护着的有翼兽化人已经逃走了。
“您什么也不做吗?”凯尔丝不悦地问,而灰袍只是耸了耸肩:“契约,”他提醒说,“我亲爱的孩子,契约上是明确了工作内容的。”
“我并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凯尔丝愤怒地说。
“但我没有准备相应的法术啊。”灰袍好不羞惭地说出了近乎于羞辱的谎言,这句话就连一只山羊也不会信,别说是龙裔和术士们了,但他们也拿这位没有办法,格瑞纳达最强有力的三个军团正在出征,强力的施法者都被搜罗一空,而这位,不是因为他笨拙或是虚弱,是因为他确实极其强大——在格瑞纳达的术士塔林拥有一座自己的塔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遑论他还时常无缘无故地消失,也因为这个原因,他不受军队的征召,所以凯尔丝还能请求到他的帮助。
不过现在红龙之女还不曾失去应有的理智,她知道红龙之子的身份固然能让不知内情的人心生忌惮或是惶恐,但格瑞纳达锥形塔上最高的那些人对她和她的兄弟都不抱什么善意——红龙强悍的血脉到了他们身上就像是失效了,他们的身上没有继承到明显的龙裔标志——没有鳞片,没有尾巴,没有獠牙,他们的资质也和外形一样平庸,这也是为什么当克瑞玛尔显露出卓越的天赋时,他们立刻就决定了要杀死他,还有他们的兄长(虽然凯尔门与凯尔丝都不承认)米特寇特,如果不是不敢激怒新王,也许他也早已成为一堆灰烬了。
虽然他们也知道这种做法并不能让他们得到期望的东西,但他们就是无法克制得住心中的火焰——这也是他们无法得到更多支持与援手的原因,术士塔中的导师认为他们过于冲动,孩子气,不够沉稳,问题是,难道他们所认可的克瑞玛尔就值得信任吗?他抛弃了他的故土,抛弃了他的父亲,抛弃了“母亲”格瑞第,抛弃了作为一个格瑞纳达人所有的一切,和人类、矮人、精灵甚至侏儒们如同朋友和血亲一般的相处,又如格瑞纳达的敌人那样做着令人恶心的善行——看看这些兽化人吧,谁会在意这些仅仅比普通的奴隶更有价值一些的玩物?而他们的身上居然有着秘银的光芒闪烁,难道就没有人看见,没有人听见吗?
他简直就是在……亵渎!
但就像是她身边的这个灰袍那样,那些足以撼动这个异类地位的人似乎并不在意他的行为,格瑞第纵容他,新王纵容他,米特寇特纵容他,就连术士塔也在纵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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