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者们在一个不久前才被荒废的村庄里做最后的休整,当他们到达这里的时候,一群地精正在兴高采烈地举办一个宴会——它们也是被不知名的生物驱赶到这里来的,相比起这些坏东西,只是从领主的河流与泥沼,农民的田地里捕捉鱼和青蛙的黑脚半身人实在是太甜了——地精们不但将村民们慌乱逃走后遗留下来的食物和酒都拿了出来,还残杀了他们的牲畜,焚烧了他们的家具与门,最让冒险者们无法容忍的是,他们居然还抓住了一个可能因为衰老而逃跑不及的老人,把他剥光了架起来放在炭火上烤,老人凄惨地喊叫时,地精们就在一旁敲打他们从房屋里偷来的瓦罐与水盆。
精灵们的箭矢瞬间就让地精们的数量减少到了原先的三分之二,而李奥娜与伯德温直接跳入地精之中,他们的宽剑与锤子对地精来说就像是雷霆那样可怕,但就在那个拿着残破的铁剑,穿着不合身的皮甲的地精尖叫着喊:“他们只有六个!”之后,地精们的勇气就又回来了,他们叫喊着挥动武器——农民们的耙子、连枷(真正用来敲打麦穗的那种)、叉子与木棍,冲上前去,试图用数量来战胜质量。
葛兰只一脚就将一只地精踢进炭火堆里,在它叫嚷着想要爬起来的时候,盗贼重重地踏在它的身上,在炭火灼烤皮肉的唧唧声和地精的诅咒与哀嚎中,他挥动匕首,砍断了捆绑着老人的皮索,把他提出炭火堆,这个老人是那么的瘦弱,一点也不费力,他已经没有了挣扎呼号的力气,脖子软软地向下垂着,从脖子往下到脚踝,没有一个地方还有着皮肤原先的颜色,像是臀部、腿和胸膛这些可能还有着一些肉的地方都可以看见被刀子割过的痕迹,里面的肉渗透着血水,应该已经被地精们吃掉了一部分。
盗贼把他放下的时候,他微弱地颤动起来,“这一定很疼。”葛兰低声说,然后他放下膝盖,注视着老人的眼睛,确定让他看到自己的匕首,地精只给老人留下了一只眼睛,唯一的那只眼睛也已经被炭火熏烤的通红,就像是淬了血,但里面没有畏惧,没有仇恨,只有渴望与感谢。
葛兰只一刀就割开了老人的脖子。
“葛兰!”恰好看到这一场景的伯德温愤怒地叫喊道。
盗贼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挥动匕首,紧接着将一个地精从上而下地剖开。他当然知道他们还有治疗用的卷轴,法师可能还记忆了治疗用的法术,还有精灵们的药水,但这个老人所受的伤势大概需要用他们一半的储备去挽回,而他们已经走到了雪盖沼泽的边缘,没有别它的补给,又即将面对着一个,几个,甚至更多的敌人与怪物——而且就算是让这个老人活着,难道他们还能带着他一起踏上危险的征途吗?把他留在这里,他面对的又会是什么?地精已经将这个村庄完全地毁灭了,没有留下一点食物与干净的水,而距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庄也在百里之外,路途中遍布野兽与更加令人胆寒的怪物,即便是他们也走了整整三个昼夜,这个虚弱的老人又能走上多久?又有谁会愿意收留他?如果有,那么他就不会被留在这里。
但葛兰知道,如果他就让这个老人继续活着,只怕队伍中的大部分人或是精灵都无法坐视着看着他就此死去,这是他们的底线与原则,他知道。
所以这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地精们很快就发现有些时候数量也未必能够带来胜利,它们想要逃跑,但黑发的施法者立即察觉了他们的意图,举手施放了一道汹涌的火焰之墙,几个地精径直冲入了火墙,在火焰中化为收缩的焦黑肉团,更多的地精滚在地上,摩擦着自己的身体,希望能够熄灭身上的火焰。
而这个时候,其他人也已经追赶了上来。
让他们感到意外的是,侏儒麦基居然跑在第一个,他穿着精细的秘银链甲,还在需要重点防护的地方缀着精金的钱币,跑动起来浑身叮当作响,腰间挂着弩弓,手里提着尖头锤,穿着蜥蜴皮的靴子,这里需要特意提一下,是因为侏儒竟然毫不犹豫地跳到了那个最大的地精身上,正中它柔弱的腹部——麦基就像是那些跳着小步舞的女孩那样一个劲儿地蹦跳,直到把那只地精的肚肠全都从上下两个口子里碾压出来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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