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受宠若惊,随即苦笑道:“父王,您还是说那个但是吧,一般来说,‘但是’肯定少不了。”
“那就说说但是。”李宽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为父认为你的想法是不错的,二十岁之前便担任一县之上确实不合适。
所以,在为父看来这个所谓的特选官根本没有必要,直接下道旨意言明二十岁之龄不得为官便好,下道旨意表彰下杨执柔、狄仁杰这些青年才俊便好。
若是如此,他们还不认同,或者对朝廷科举取仕有怨言,自暴自弃,这类人便不值得培养了。守得住寂寞的人,才能守得住才华,方可知晓为官之后,为百姓谋利。”
李哲若有所思,作为官员耐得住寂寞很重要,毕竟在官场为官,升迁的时间不定,若是长年没能得到升迁,又耐不住寂寞,官员在地方上会做出怎样的举动,其实也就不难想象了。
“楚王殿下,此言不妥。”狄仁杰站起身来,朝李宽行了一礼。
“哦,有何不妥?”
“殿下以一时论英雄未免太过偏颇。”
李宽点了点头,“此话倒是有道理。”
以一时来论英雄确实不合适,毕竟有很多大器晚成之人,李宽也承认狄仁杰的话有道理,但是对于帝王而言,一时的成败已经足够了,若连一点寂寞都难以忍受,这样的人不值得让帝王记在心里。
见李宽赞同,狄仁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若此时是李治,他甚至都敢讲诉一番自己的道理,但李宽给他的压力实在有些大,多说多错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狄仁杰不说话,李宽也不在与他多交谈,问起了李哲在长安城的情况。
情况还是不错的,一方面忙着帮巫鸿等人出谋划策,一方面忙着安平和小芷成亲的事宜,小日子倒也过的充实,甚至有些忙碌。
当然,对于忙碌的说法,李宽是不相信的,若是处理国家大事,儿子不会偷懒,但处理杂事之类的,儿子不偷懒,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说说笑笑,在酒楼中吃了一顿好的,刚刚出门正好遇见从长安而来的杨执柔。
“草民杨执柔见过楚王殿下,见过贤王殿下······”一连串的问话,杨执柔行完礼,便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咽了两口唾沫。
李宽愣了下,走到杨执柔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什么楚王殿下,不见外叫声叔叔就好。”
杨执柔傻了,这那是什么见不见外的问题,问题是杨家和李家之间似乎不存在什么亲戚关系,这叔叔从何而来?
见杨执柔不明所以,李宽没解释,反而笑呵呵的问道:“你父亲还好吧?”
不明所以的杨执柔行礼道:“家父安好,谢殿下挂念。”
“好就好。”李宽笑了笑,感叹道:“当年见到你时,你还是蹒跚学步的小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如今已是青年才俊了。”
听李宽这么一说,杨执柔更傻眼了,在他的记忆之中,自己一家和楚王应该没有交集才是,楚王竟然认识自己,而且看样子与自家关系似乎不错。
刚想要问,便听李哲问道:“父王,您认识他?”
杨执柔的祖父是杨恭仁,而杨恭仁的父亲是杨雄,按照辈分来算,杨雄与李渊同辈,李宽便是与杨执柔的父亲是同辈人,但李哲相信自己父亲不会因为这个关系便让杨执柔称呼自己父亲为叔叔,肯定有其他原因。
李宽看了眼杨执柔,看着儿子笑道:“怎么不认识,当年他父亲便是为父举荐到凉州为官的,那时候他才一岁不到,说来为父对你思止叔叔还有些歉意,儿子刚刚出生就去了凉州。”
听到李宽这么一说,杨执柔似乎明白了什么,难怪今年参加科举之前,父亲从潞州来信说去楚王府拜见,原来早已熟识,之前不说恐怕是担心自己借着楚王府的名声在长安城肆无忌惮。
杨思止之所以没有说自家与楚王府的关系,还真是与杨执柔想的差不多。
杨执柔作为长子,一直在长安城中,在长安时的性子说是混帐也不过分,仗着自己是弘农杨氏子弟,与长安城中的纨绔厮混,若是知晓自家与楚王府还有这么一层关系,还真有可能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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