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众人雀雀欲是,李宽话锋一转:“不过,若是没有能胜出者,你们背后议论上官该受何惩戒不用本王告诉你们吧!今日念在你们操练过度,三日之后在校场与薛少尉比试,本王会让王翼将军亲自监督,都散了吧!”
“殿下放心,我等明白。”
搞定了士卒,李宽带着薛仁贵进了营帐问道:“薛少尉对本王的处置有何想法?”
“殿下,末将并无任何想法。”薛仁贵低着头抱拳回道,言语之间尽显真诚,他不是看不出来李宽这是给他一个让士卒信服他的机会。
“并非本王在士卒面前不给你面子,你仔细想想,来军营之后可曾熟读过军中条例,可曾了解过陌刀队的情况,有些东西不是要士卒说才能知道,若是你有心,在附近军营随意问问便可知道陌刀队的情形是怎样的,想要让他们信服于你并非是几句话就能办到的,要让他们见识到你的本事。”
“末将明白。”
“明白就好,三日后本王不希望听到你输的消息。”李宽起身,走了两步,转身道:“还有,最近几日你去其他营帐看看别的的少尉是如何巡营的,多问问陌刀队的情况。”
李宽走了,陈云却并未离开,薛仁贵也明白陈云留下来的意思,敬礼道:“此事劳烦陈上校了。”
“没事,这是张仲,乃火炮营少尉,这几日你便跟着他吧!”
在陈云走后,薛仁贵问起了陌刀队的情况,张仲也没隐瞒,像似在回忆当年陌刀队的情况一般,幽幽道:“陌刀队建立于贞观五年,那时殿下初到闽州······”
陌刀队的辉煌是一刀一刀拼出来的,薛仁贵到现在明白了士卒们为何会对他抱着不满的态度,当初他就不该说什么建功立业,而是让陌刀队的士卒一个个的上,问了一句服了没有。
夜晚,薛仁贵再次找到了张仲,原本以为巡营也就是四处看看,却见张仲进到营房好一会儿才出来。所以,当张仲再次进入营房之时,他跟了进去,只见张仲给士卒拉开被子盖在士卒的肚子上,准备开口一问,却见到张仲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两人出了营房,张仲便笑道:“老弟是想问为什么这么做对吧?”
薛仁贵点头。
张仲陷入了回忆,过了良久才道:“当年殿下出征广州之时,曾亲自进营帐给士卒盖被,老哥我当年就是受到殿下亲自盖被的人之一。”
说到这里,张仲不由的笑了笑,接着道:“所以在咱们楚王军中就一直有了这么一个规矩,上官在巡营时给士卒盖被是惯例。”
薛仁贵恍然大悟,然后一脸的不解道:”可是如今乃八月天······”
“老弟的意思老哥明白,但是咱们台湾湿气中,不管天气多热,总要盖上肚子,以防病症。其实咱们军中条例写的很清楚,老弟多看看便明白了。”
薛仁贵拱了拱手,表达了自己的感谢,说着自己准备回去仔细看看军中条例,没再久留,回到自己的营帐看了整整一晚,薛仁贵才算是明白了其中的几分意味。
薛仁贵的转变,陌刀队的士卒看在眼里,没再像以前一般摆官架子,跟着他们一同操练,能客气的询问他们关于陌刀队的情况,对于当初早练迟到的惩罚也补上了,他们倒是有几分认同了薛仁贵,所以在三日后的比武,他们没欺负薛仁贵,没有轮番上阵,只是从他们之中挑选了两个武艺出众的人与薛仁贵比试。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薛仁贵赢了,赢得干净利落,他的一番表现获得了陌刀队全体士卒的认同,薛仁贵也开始了他势不可挡的军旅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