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李宽小脸上流下了两行清泪。
“王爷。”
身边的怀恩叫了一句,李宽才察觉到自己失态了,连忙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再次投入到工作之中。事情远没有李宽想的那般的顺利,黑火药的稳定性极差,一连做了几次也没做出一个他满意的火药罐子,只是冒烟就是不炸。
心中一发狠,火药多装填了一些,这次倒是炸了,轰隆一声犹如晴天霹雳,道观中的道童当即就跪下了,一块泥土朝着李宽脑门飞来,幸好他躲在石头后面。
以后这种危险的事情还是别做了。暗自告诫了一句,李宽笑了。
“炸了,炸了······”
从石头后伸脑袋仔细看了看,跑到小院之中手舞足蹈,活脱脱的像一只猴子,头上的发簪掉了,发髻散了,这下从猴子变成了疯子。
道观不远处就是庄子,庄子中庄户们突然听到响声,脸色变了变得忧愁,青天白日打雷,在庄户们的心里,这不是一个好兆头,这是有灾祸降临的表现,纷纷回到家中求祖先保佑。
这些李宽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在意,反正又不是他的桃源村,没必要去解释什么,一连在道观中住了几日,火药罐所需的比例在他的多次实验下敲定了,火药算是正式登上了军事舞台。
一连几日道观中都会传来震天响,不远处的庄户们忍不住了,庄子的主家的管事来了,管事刚来庄子就听见了响动,急冲冲的回府,然后庄主也来了,还是熟人——尉迟恭。
也是,道观本就离长安不远,长安城附近的庄子不是富商家的就是朝堂勋贵府上的,庄子是尉迟恭的到不至于让李宽感到奇怪,只是感觉有些好笑,别人穿到大唐遇见的几乎都是比猴子还精的程老妖精,他倒好遇见的是尉迟大傻。
尉迟恭很客气,礼数周到,问明了缘由,再看李宽掩饰了一遍,抱着道观中的土罐子就不放手,死乞白赖的赖走了两个火药罐子才离开。
离开桃源村几日了,庄子里的水痘应该痊愈,李宽准备回府开庆祝宴,毕竟之前说过,就不能食言。现在见到尉迟恭下意识的邀请道:“吴国公,本王的桃源村明日要开宴席,若是有时间······”
话未完,听到尉迟恭的话音传来:“殿下相邀,俺明日一定到。”
得到尉迟恭的答案,李宽咧嘴一笑。火药罐子弄出来了,留在道观也没意义,给道童详细说了几句,李宽也带着怀恩回庄了,回程的路上李宽突然问到。
“怀恩,你觉得火药之父好听还是火药鼻祖好听?”没等怀恩回答,李宽自言自语的笑道:“恩,还是火药之父好听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