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剑式不过先前所说的那几种。只是各家剑术侧重点不同而已。号称稳准狠的刺剑,比起大开大合的重剑,少了诸如劈、砍、崩此类的发力式,而是侧重如缠、刺、弹这样的技巧式。
再辅以公孙氏心口相传,小胖子进步很快。
演练完,公孙氏接过小胖子递来的细剑,又舞了几招新式。
这套剑法,小胖子日日演练,可称纯熟。公孙氏剑式一起,这便在脑海中与先前所学自动勾连。
感觉就像是断肢续接,本就该是他的一样。
“习给我看。”细剑重回小胖子手中。
练了数遍,公孙氏点了点,自去打坐不提。小胖子也不急着走,细细揣摩,反复练习,以求融会贯通。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小胖子这便撤剑收功,复又跪在公孙氏身前。
“来了?”
“岚姐姐安好。”先前是烟,这次多半是岚。
“我自然很好。先把剑式演练一遍,若是再出错,我心情就会不好。谁让我的心情不好了……”
“您就会让那人万般不好。”小胖子麻利的取出重剑。
“贫嘴。”
将脑袋清空,小胖子右手握剑,奋力劈出!
“剑式都对,但气势不对。义无反顾和孤注一掷,是不同的。”
“有何不同?”小胖子拭汗问道。
“不同之处,在于信或不信。”公孙岚的性格更开朗。而且也会和小胖子时不时的开个玩笑。虽然多半都是很冷很冷的冷笑话。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
“信,你的剑刚猛无匹,可斩神魔。不信,你的剑色内厉荏,终无一用。”
“哦。”小胖子默记在心,却有一事不吐不快,“岚姐姐,你可识得公孙烟?”
“不识。”公孙氏断然摇头。
“当真?”小胖子停下手中剑。
“当真。”
“哦……”
后院茅房。
“公孙先生,一个名烟,一个曰岚。分别传我左右手之剑。我已问过,她们却并不识得对方。”
“这倒是奇了。同一个身体,有两个人,而这两人还相互不识。”女刺客熟练的踩下脚踏,提裤站起。
看动作,观表情,果然隐疾已愈。浑身爽利。
“一人二格并不奇怪,精神分裂而已。我只是担心,这样没问题么?”小胖子道出了心中所虑。
“那我帮你问问。”说着,女刺客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木匣。“你要的东西。”
小胖子侧身打开,一朵盛开的黄杜鹃正静静的躺在绒垫上。
“你其实是想要它吧?还诓我说什么杜鹃花种子。”女刺客没好气的说道:“羊踯躅能祛风镇痛,亦能使人中毒麻痹,全身动弹不得。”
见小胖子双眼雪亮,女刺客忽然说道:“你不是想用来对付我吧?”
“没准,也不想想,你都欠我几缸水了。”小胖子丢了个白眼。
“借口,全是借口。趁我不备,将我麻翻,然后行苟且之事……”女刺客一拍脑门,“你……莫非看上我了?”
“……”
“你这是默认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