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有第三人言道:“我等皆以为,机关斗舰,乃头等利器。不料却被困死沟渠。反观攻城舫车,列战车楼等,颇多‘攻其无备,出其不意’。”
“诸位所言极是。”另有第四人慨叹:“主公深意,今日方知。机关兵器之利,舍我其谁。”
这便收拾心情,安心观战不提。
见五列战车楼渡河,抢占先机。呼厨泉大营楯墙,弩车,如临大敌。
借楯墙遮掩,机关弩车,迅速更换机构。将如矛弩箭,换成水龙弩弹。“油囊”呼啸,正中首楼。
“战车楼燃火,救之不及。”便有边裁高声唱报。
余下四列车楼,随之脱离。正欲迂回突进。不料水龙弩炮,又中一车。
如此,五车接连“燃火”。车中机关诸器并先登兵卒,五彩斑斓,皆焚于烈火(染料)。
不料机关弩车,竟可一车多用。只需更换机构,便可发射各式弩箭、弹丸、刺网。奇思妙想,直令人叹为观止。
许氏兄弟,列车楼被毁。双方机关兵器,数量相同。
左右边渠,机关斗舰,亦分出胜负。
孙康、孙观,兄弟齐心,短兵夺舰。另一侧,吴敦、尹礼,亦合力夺舰。
“许氏兄弟,竟无人在斗舰之中。”便有看客,幡然醒悟。泰山五候,各领兵器。吴敦、尹礼,亦是井阑舫车并机关斗舰,包夹制胜。可想而知,无许氏兄弟领军,纵白毦精卒,亦无从与泰山五侯相敌。
如此,战局明朗。泰山五候,只剩昌霸,独守大本营。
将将水龙弩破敌,不及喘息。又见战车楼,长驱直入。
“这是……”五楼百官,看得真切。
许氏兄弟,竟倾巢而出。战车楼居首,后连五列车楼,直撞敌军本阵。
集中兵力,一战破敌。
“速速操船!”孙康、孙观,吴敦、尹礼,齐声叫喊。
“速击车楼!”昌霸怒急。水龙弩油囊再发。却只砸中四楼车壁。鱼油未能溅落楼内。即便引燃,亦不过皮毛。直观而言,染料未能遍洒,车楼内外,故不被判负。
“兵分二路!”孙康、孙观,当机立断,引军回援。吴敦、尹礼,则顺下边渠,攻略敌方本阵。
战车楼,楯墙高耸。远比列车楼雄伟。正因体积庞大,故能加装大型机关器。又被百余兵卒,接力驱动,速度极快。
临阵不过三发。水龙弩猝不及防,更加战车楼,快速逼近。无从调整射击仰角,两次急射皆落空。
“速出龙吐水!”眼见撞上楯墙,许定一声令下。
斑斓螭首,自出楯后。机簧声中,螭首吐水数丈。居高临下,浇向楯墙。
“哇!”墙后守军,浑身通透,犹如血染。此乃染料之水,并无大碍。若换成战时,一支火箭,死无葬身之地也。
见一侧孙康、孙观,引军回援。
身后五列车楼,犹如毒蝎摆尾,裹缠机关楯墙。
为首战车楼,楯壁开启。
居中一神将,顶盾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