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要上学去了。”慈眉善目的饭馆老板给众人上了一碟花生,花生颗粒饱满,显是上等的进口南非花生。
“眼下这才敲第一遍铃,过会等敲第二遍铃若还未至学堂者。教习先生怕是要罚站了。”老板继续呵呵笑着说道,但随即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似的。便叹了口气,道:“只可惜这娃不是读书的料,零分也不是考一回两回了,俺见着读书读不进去,几次想把娃领回来给我打下手,都让学堂的先生给否了。他们说俺娃至少也得读到小学结束。多认些字总是好的,以后便是去学着修修农机什么的也是条出路。俺寻思着这话也对,就先让他在学堂里混着吧,等明年花些钱给他拜个师傅,跟人学着怎么修那啥马拉收割机。以后也不至于没饭吃。”
“这倒是条好路子。”邵元义点头赞许。
事实在在如今的东岸,农业毕竟还是全国规模最大的产业,同时也是吸纳了最多就业人口的产业,可以说是国家的重中之重也不为过。而在农业生产秩序稳步发展了二十多年的现在,畜力收割机(一般是马拉收割机)、脱粒机、蒸汽犁等农业机械开始在农村获得了广泛的应用,这样一来,农机租赁公司、农机配件作坊、农机修理作坊等小微企业便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的农村冒了起来,渐渐与种子公司、农产品加工厂(兼出售豆饼等肥料)等企业一起,成了农业这个庞大产业链上不可或缺的一环。
这位小饭馆老板想让自己这个读书没指望的孩子去拜师学艺,学习如何修理各类农业机械,确实也是看准了这种趋势,而邵元义同样也对此深以为然,并认为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随着国内人口数量的日渐增多、新开垦土地的日渐增多以及和国际粮食市场联系的日益紧密,农机修理这个行业怎么都不会没落,怎么都会有一口饭吃的。
吃完早饭后,饭馆老板大方地给每个人的水囊里都灌满了热气腾腾的面汤。向老板致谢后,众人很快便走着来到了乡政府就在乡中心小学隔壁。
以前邵元义认识的那位乡长已经高升副县长了,这时新上任的镇长出身大鱼河青年干部学校,在平安县某村任职多年,因政绩出色而调任罗汉县罗汉镇担任镇长,前途极为光明。而他本人对于邵元义再度来到镇里给大伙培训基层卫生员也极为感激,一个劲地说要请大家吃酒席,只可惜几年时间过去了镇里的财政依旧不宽裕,此事就只能尴尬作罢。
好在邵元义也不以为意,他现在上午给众人讲课,下午在乡政府大院外坐堂门诊,与乡里的几位医生一起给大伙看病,当然收费也很低廉,且这钱将用在维护基层医疗卫生事业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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