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在某些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把这种混乱蔓延到其他地区,很可能就会制造出一个波及多个地区的大混乱。你别以为这是危言耸听,在如今的日本,失业武士几乎已经成了一个严重的社会问题,这些人有能力、有武力、也有组织,但是缺乏时势,如果日本国内局势发生动乱的话,保不齐就有人出面挑唆这些武士浪人什么的起事,最终酿成全国性的动乱。这样一来,就给很多人创造了机会——当然也包括扎根在虾夷地的东岸日本公司。
陈硕作为魏博秋的学生,自然知道自己老师的一些谋算。比如,这些年来他的老师一直在试图结好松前藩的一些中上层武士或家臣,为此不惜一掷千金。而他做这一切的最终目的,说出去真有些骇人听闻,那就是把自己在山东新娶的小妾生下的一个儿子,过继给松前家,最终达到控制松前藩的目的。
陈硕一直对自己老师的这个“宏伟构想”有些无奈,他自己私下里觉得这个计划基本无任何成功的可能。但自己的老师既然着了魔一样地想要执行这个计划,那么作为他教导多年的学生,也只有捏着鼻子干下去了。什么?你说松前家还有别的继承人?没关系,让他们出家做和尚好了。什么?你又说幕府不会承认松前家的继承人?呃,这就需要松前家好好表现了,总之事在人为嘛。而且,陈硕一直怀疑,这个松前家与德川家有些拐着弯的关系,自己老师不会想让他儿子最终当上幕府将军吧?当然,这个想法太荒诞了一些,陈硕明智地没有多想下去。
不过呢,现在的情形倒真像陈硕自己实现想象的一样——基本没有任何成功的可能。这不,偷偷派往纪伊藩绑架德川赖宣的这帮浪人们铩羽而归了!他们在纪伊藩发动了一些老关系(全是相熟的浪人),打听到某月某日藩主欲到某地,因此便提前埋伏了起来,打算半路上将赖宣劫走藏起来——反正按照日本人的尿性,藩主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影是常事,根本不值得大惊小怪。
只是他们的运气实在是太差了一些,平素里随从不过数人的德川赖宣那次身边竟然跟着大群侍从,结果将这帮骤起发难的浪人打得抱头鼠窜,前后共死了十余人,最后才狼狈撤退到海边登船逃出生天。至于计划么,自然是流产了,德川赖宣经此一劫,下次出门的时候想必身边会多不少侍卫吧,再想绑架他已几无可能。
“算了,此非战之罪,赖宣手下侍从如云,你们不能得手也很正常。不过呢,你等未能及时发现赖宣身边侍卫人数的增减,至计划功败垂成,有不察之罪,不能不罚。这样吧,一人罚薪半年,回去后你们立刻收拾东西,带上家人,准备登船回东岸本土,这里不能再待着了。”陈硕心灰意懒地挥了挥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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