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形势就又不一样了!败退至港口的朝鲜人依托地形抵挡住了萨摩藩武士的最后一波攻击,然后在海军战舰火炮的帮助下稳固住了阵地,此时带队军官一检点,大概还有七百余人,而严原城内,亦有五百余人。而昨夜突袭的萨摩藩士兵加起来也不足千人,事情仍有可为之处。
两个星期后,十余艘朝鲜战舰驶来,其中包括两艘东岸制造的精锐战舰。这些战舰不但牢牢封锁住了水面,同时也给岛上又带来了三千名朝鲜士兵。至此,登岛的萨摩藩武士的下场就已经注定了,他们在抵抗了两天后,大部阵亡,少量散入山间,未来一直与朝鲜官军捉迷藏,但已经成不了气候了。
朝鲜人如此猛烈的扩张石头,说实话也让东岸人大吃一惊。韩赝春在乍一看到情报时就直摇头,认为桥口屋的那帮黑皮们说得没错,朝鲜人狼子野心,自古以来就扩张成性,从半岛南部一个小小的新罗国起,不断侵略、吞并,先是统一大同江以南,然后侵吞北部,历时数百年,一直向北扩张,最终在元末明初击败了女真人,将国境线推到了鸭绿江畔。相信这会若不是东岸人四处封堵的话,朝鲜人搞不好已经乘着满清自顾不暇的有利时机,侵入到满洲腹地了。这帮家伙的胃口,似乎怎么也喂不饱呢!
如今倒好,北边被东岸人堵住了,朝鲜人似乎“欲求不满”,把主意打到了日本人头上,也不考虑考虑后果如何。这帮子朝鲜人啊,得志便猖狂,韩赝春是很看不起的。左不过就是跟着东岸人混了这么些年,经济与远东诸藩甚至南洋部分地区深入绑定,赚了不少钱罢了。这就想出来和别人练一练了,而且还是千年的宿敌,可以的,你们可以!
韩赝春恨恨地将报告拍在榻榻米上,发出一声巨大的声音。一位穿着和服的侍女轻轻拉开纸门,一看自己的主家脸色不善之后,又慌慌张张地告罪关门。
“唉,朝鲜人啊,篓子捅大了。现在江户幕府已经知晓了,并且已经召开了两次会议,讨论对马岛发生的事情。下一步会怎么样,不问可知!真是一帮惹祸精。”韩赝春坐起身来,犹自有些气氛难平。
其实,之前幕府公方已经派人来到石卷港的桥口屋,与已经是这里总经理的韩赝春商谈过了。幕府的意思很明确,他们没有打算要求东岸人出面斡旋,他们也不想斡旋,他们只是单纯地提出了订购战舰,并且订单一下就是十条。
这么豪气的手笔让韩赝春有些为难。他很清楚,这事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他根本管不了。但不闻不问也不合适,因此只能一边与幕府的人虚与委蛇,一边打算明天就将情报上报到黑水和登莱。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小胳膊小腿的,瞎折腾个什么劲啊。
想完了这事,他又翻出了一份登莱方面转过来的满蒙开拓队的公文。公文的内容很简单,那就是让他们通过桥口屋这个据点帮忙招募浪人,到满蒙一带充当炮灰打手。为此,他们愿意在贸易方面给予东岸日本公司更大的支持,说起来也是不小的利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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