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秋水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李天澜靠在椅子上,挥手打开了客厅的灯。
灯光驱散了所有的黑暗,柔和的光芒流淌着洒遍大厅,落在了李天澜眼睛里,一片扭曲恍惚。
李天澜紧紧抓着手里的酒瓶,不再说话。
皇甫秋水认真的观察着他,她的脸色微红,但却看得专注而细致,近乎凝视。
她的目光落在了李天澜赤裸的双脚上。
从上画楼山之前,李天澜一直都是赤裸着双脚,直到现在。
皇甫秋水犹豫了下,走进了卫生间,不一会端着一个有着按摩功能的洗脚盆出来。
清澈的水在盆中摇摇晃晃,倒映着她那张冷媚绝色的脸庞,有些模糊。
李天澜一动不动的看着客厅里光泽柔和的灯光,如同仰望星空。
皇甫秋水在李天澜面前蹲下来。
白裙的裙摆落在了地毯上,层层叠叠,如同一朵盛开的白花。
皇甫秋水看着面前的工具,看着李天澜的双脚,她轻轻咬着嘴唇,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光彩。
“你...能把秋水还我吗...”
低低的,她问了一句。
她的声音实在太轻,轻的连她自己都没有听清楚。
李天澜果然没有回应什么。
皇甫秋水像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嫩白的两只小手颤抖着伸出来,她握住李天澜的双脚,放进了面前的盆里,小心翼翼的清洗着。
李天澜低下头,静静的看着皇甫秋水。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秦微白。
秦微白也为他洗过脚,她的温柔一点点的将李天澜包围起来,甚至让他角色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可皇甫秋水不同。
秦微白是女神,但也是属于他的女人。
而皇甫秋水...
嫩白的手掌在水中轻柔的动作着,雪白的手腕上,一只碧绿的翡翠手镯在水中闪烁着柔和的碧色。
李天澜眯起眼睛。
他不用想都知道,整个北海不知道有多少人做梦都想着拉起这一双高贵而白嫩的小手,跟她十指紧扣。
可这双手现在却轻轻揉捏着自己的双脚,小心翼翼的讨好着,如此卑微。
李天澜静静的看着她。
“知道姜家吗?”
他突然问道。
皇甫秋水条件反射的摇了摇头,她手上的动作没停,过了一会,她才低声道:“是天刀吗?”
李天澜爱答不理的嗯了一声。
“我...”
皇甫秋水犹豫着,挣扎着,但却又不由自主的。
她摇着头,嘴里却无比诚实:“我见过天刀爷爷的...”
“巅峰时期的天刀爷爷曾经进入过神榜前五,我没见过他的刀,但听老师说,他的刀很霸道,近几十年来,他是最会用刀的人。”
“我能不能杀他?”
李天澜问道。
天刀帝缺封刀已经二十多年,养势也已经二十多年。
他不指望从皇甫秋水嘴里听到什么情报,所以问的也很随意。
皇甫秋水低着头,伺候着李天澜的双脚,轻声道:“我不建议你去沧澜湖。”
李天澜嘴角扯了扯,没有说话。
他随意的抬起脚,踩在了皇甫秋水的裙子上。
皇甫秋水的娇躯微微颤抖着,她低着头,那双无限魅惑的漂亮眼睛里没有愤怒,反而愈发柔软。
她犹豫了下,稍稍提起了自己的裙摆,包裹住了李天澜的双脚,轻轻擦拭。
那一瞬间,李天澜看到了一截雪白而莹润的小腿。
“第一次给人洗脚?”
李天澜漫不经心的问道。
皇甫秋水小手抖了抖,她抬起头看着李天澜的眼睛,轻声道:“是。”
她的手可以说是北海行省最高贵的一双手。
她是夏至的学生,是北海无数同龄人眼里不可亵渎的女神,是皇甫家族的少女武神,是未来秋水的持剑者。
这样一双手,怎么会用来给男人洗脚?这完全就是亵渎。
李天澜笑了起来。
他喷吐着酒气,但眼神却无比冰冷,带着戏虐。
他的双脚抬起来,沿着柔软的裙摆抬起来,抬起皇甫秋水的下巴,脚趾碰了碰她的脸庞。
她的脸庞无比的柔嫩细腻,近乎吹弹可破:“我真是荣幸。”
他的脚掌摩擦着皇甫秋水的脸庞,淡淡道:“为什么?”
“你...我想...秋水...还给我...”
皇甫秋水的呼吸变得彻底混乱起来。
李天澜的脚掌在她脸上轻轻滑动着,这完全是可以让北海行省所有少年都丧失理智的一幕,皇甫秋水的眼神有些屈辱,她的脸色通红,但却无比勇敢的注视着李天澜的眼睛。
她的眼神清冷,带着屈辱,闪烁着复杂,但却同样交缠着一种无比清晰的渴望。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她不是王月瞳。
所以皇甫秋水可以肯定自己没有爱上李天澜。
可是她有生以来接触的最多的就是剑道,最完美的剑道,在她眼里有着近乎致命的吸引力。
李天澜足够的年轻,又足够的强大,足够的强势。
他以最完美的姿态强势的闯入她的世界,拿走了秋水,等于是拿走了她的一切。
灵台山上,她看着天光锁灵台。
画楼山上,她看着他一剑开山,秋水斩万世。
强势,霸道,冷漠。
所向披靡,天下无敌。
他是天骄,亦是皇甫秋水曾经无数次梦想过的完美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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