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宏皱了皱眉头:“要想让公主殿下接近韦宝,的确不容易。我想了一下,为今之计,只能让殿下出马,再度邀请韦宝到宫中赴宴,韦宝定然会客气的反邀请殿下去赴宴的,殿下到时候可以带公主殿下同行,再次为公主殿下与韦宝接触创造条件。”
众人闻言都说好,都说这是不错的法子,他们并不担心韦宝会在他的府邸谋害殿下,这就像是韦宝的人绝不会担心李倧在朝鲜王宫谋害韦宝一样。
“那,殿下要不要带赵贵人去?”申景搷问具宏。
“那就看殿下自己啰,我们怎么好帮殿下拿主意?”具宏无奈道。
议事完,具宏向李倧说了大家的想法。
李倧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按照大臣们的意思办。
李倧想了想之后,也纠结于要不要带赵贵人去韦宝那里赴宴:“我先派人向韦宝发出邀请吧?你说,到时候我要带不带上赵贵人、”
具宏一怔,没有想到主上连这种事情都会问自己,低头道:“这件事,微臣不好说,殿下自己考虑吧?”
“但说无妨!”李倧听具宏这么说,立时觉得奇怪:“你是我的亲舅舅,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怪你。”
“殿下还是不要带赵贵人吧?带上公主殿下就可以了。”具宏道:“赵贵人话太多,对韦宝表现的太热络,这不好。”
李倧明白了具宏的意思,叹口气道:“我已经说过她了!我也弄不懂赵贵人这是怎么了?好像疯了一样!那日我只说让她撮合韦宝与公主,并没有让她一直不走,更没有让她对韦宝那般亲昵!”
具宏点点头,暗忖殿下是真的很喜欢赵贵人啊,这要是换成别的女人,早就被殿下杖毙了!
李倧虽然生性软弱,但那是表现在对外,对公事上,私下里对亲信和宫里面的人,是很残酷的。
这点从将光海君李珲弄成双目失明的废人就能看出来。
与具宏商量好之后,李倧当即派人向韦宝发出邀请。
韦宝果然婉拒,并且邀请李倧到韦宝的府邸赴宴。
这一切似乎都在朝鲜君臣的预料之内,只是多了一个小揷曲!
韦宝在邀请当中,特别强调了要带上赵贵人,说那日与赵贵人饮酒很开心!却并没有特别要求李倧带上贞明公主。
赵贵人那日被李倧责备之后,虽然没有被打入冷宫那么严重,却也差不多,李倧这两天都没有再召赵贵人侍寝,也没有到赵贵人宫中去。
赵贵人自己虽然不后悔那日对韦宝表现的过于亲近,却也很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才只是第一次见面的男人那样?
韦宝那样的年轻,甚至都不能称之为男人,更应该叫少年才对。
赵贵人比贞明公主还大一点点,比韦宝大了七八岁,这已经是很大的年龄差距了。
“夫人,殿下召见。”
赵贵人正倚窗发怔,手下的宫人来禀告。
赵贵人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
宫人又稍微大声了一点点,“夫人,殿下召见夫人了。”
赵贵人这才回过神来,“殿下召见我?不可能,一定是搞错了,殿下正在生我的气。”
“奴婢怎么敢欺瞒夫人?”宫人急忙道:“真的是殿下派人来召见,夫人快些梳妆去见殿下吧?”
赵贵人很疑惑,不知道李倧为什么这么快就改变了心意,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了吗?
她没有多想,立刻让人为自己梳妆打扮,赶往李倧寝宫。
李倧已经让人招来了贞明公主,正在等赵贵人。
李倧看见赵贵人打扮的艳光四射,比平时更加亮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这贱人!你是不是知道要去见韦宝了,故意这般精心打扮?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李倧怒喝:“你不就是看见韦宝有权有势,你想巴结上韦宝,想投怀送抱奔个更好的前程吗?我这就杖毙了你这贱人!不,我要活剐了你!来人!”
殿外的几名太监闻言,立刻奔入殿内答应:“殿下,在。”
“把这贱人给我活剐了!立刻活剐!”李倧怒道。
贞明公主一看情况不对,赶忙劝道:“殿下息怒啊。”
赵贵人又气又急,也急忙为自己申辩:“殿下,我并不知道是要去见韦宝,殿下错怪我了啊。”
“我错怪你了?”李倧气不过,冲上去几步,一脚踹中赵贵人的小腹,将赵贵人当时就踹的飞身摔在地上。
李倧再冲上去对赵贵人连续的踢:‘我错怪你了!我错怪你了!’
“殿下,不可以,这样会打死她的。”贞明公主惊吓的连声劝阻。
“我今天就是要打死这个荡妇!”李倧出离的愤怒。
其实赵贵人除了对韦宝过于热络了一些,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李倧像现在这么愤怒,一方面是很在乎赵贵人,另一方面是因为韦宝给他的庞大压力,李倧觉得自己在韦宝面前是个弱者。
之前韦宝以孙承宗弟子的身份到朝鲜来,李倧并没有这种感觉,直到韦宝以天地会的名义,帮助李适免于被朝鲜王室军队剿灭,并且帮助李适重新在朝鲜站稳脚跟,进而韦宝和天地会也在朝鲜站稳脚跟。
再到韦宝获得了太傅的位置。
这一步步的走下来,李倧感觉自己始终被韦宝牵着鼻子走,越是这样,他的压力就越大。
所以,赵贵人对韦宝有好感,想与韦宝搞好关系,虽然有一点点过头,却并没有到出格的地步,更多的是还是李倧自己的心理问题,他这段时日太郁闷了。
李倧不停的踢赵贵人,赵贵人却倔强的一声都不肯求饶,瞪着眼睛,咬牙隐忍。
赵贵人越是这样不肯求饶,李倧越气愤,“踢死你!踢死你这个贱人!”
“殿下,请不要再打她了,会打死的,你不是说韦宝指明了要赵贵人去赴宴吗?”贞明公主道:“难道殿下不怕赵贵人要是去不成的话,韦宝会起疑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