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还行。”韦宝只关心自己的文章,现在哪儿有心情管吴三辅心情好坏?
而且,韦宝刚才粗略看过吴三辅的文章,写的真的是的确还可以,反正韦宝自忖,是比自己好不少呀!
似乎这里每个人的文章都比自己好,怎么办哟?
不比不知道,一比的话,真正羞臊人也。
韦宝不想跟大家一道备考,也有这么个因素在,廖夫子好喜欢比试。
前面32个人,除了郑忠飞和吴三辅是甲等,其他人大部分是乙等,也有几个实在是不读书的公子哥是丙等。
要是放在乡试考场的话,别说丙等,就是乙等,也等于完全没有机会了!
就是甲等的人,顺天府的乡试,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每道题都可以拿甲等,要在这些人当中脱颖而出,正如吴三辅所说,辽西辽东的子弟,几乎毫无希望!
廖夫子在将韦宝的文章贴出来之后,先是默念了一遍,不过三百字,一会儿便看完了,然后皱了皱眉头,在韦宝的卷子上圈圈点点好几处:“韦公子,还是有字词用法上的错处啊,还有五个错别字。”
韦宝闻言,一张俊脸立时羞红了。
作为一个已经获得了秀才功名的人,这就是他的真实水平呀。
居然还有错别字,廖夫子说出的这几个字,每个字都如雷贯耳,轰击的人抬不起头来嘛。
不过,韦宝还是脸皮算很厚的人,并没有畏畏缩缩见不得人,反而将廖夫子圈圈点点标注出来的错处,悉心记录好,并请教廖夫子如何改正。
廖夫子的水平虽然不如宋应星,但是教导学生,改正学生的错误,是足够用了的,耐心的教导韦公子该如何改进。
韦宝诚心道:“多谢夫子,受教了。”
“好了,依着规矩,大家给韦公子的考卷评判吧,都写在纸头上呈上来。”廖夫子道。
众人依言呈上了给韦宝考卷打的评判。
韦宝自己也可以给自己评判,韦宝怕太不好看,私心的给自己来了个甲等!
事实上,韦宝给每个人的评判都是甲等。
公布结果的时候,韦宝一共得到了16个甲等、8个乙等,剩下的9个都是丁等。
结果出来,一片哗然。
因为之前还没有人的卷子得到过丁等的呢。
都是同窗,大家还是善良的,觉得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所以一般最差,就是给人乙等或者丙等,给丁等的话,太伤人脸面了嘛。
按照规矩,甲等只能和丙等相互抵消,一个丁等,需要4个甲等来抵消。
等于韦宝是8个乙等,还负数了5个丁等。
一个丁等需要8个乙等用以抵消。
最后韦宝还剩下4个丁等,这样的成绩,最后只能仍然是丁等。
考过秀才的人,而且已经取得了秀才功名的人,在同窗之间的比试中,只能获得丁等的成绩,这……好羞耻啊。
韦宝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而且韦宝很清楚,给他甲等和乙等的人,肯定都是天地会的那些秀才,这些寒门秀才都是已经加入了天地会的,都是他手下的人。
正常来说,因为有好多错别字,还有字词用法错误,别人即便是给他丁等,其实也不算故意给他难堪,属于正常范畴。
这种文章拿去考乡试的话,实在是很丢人。
以至于,连廖夫子都无语了。
吴三辅凑近韦宝道:“小宝,我给你的可是乙等呀?”
韦宝点了点头,啥也没说,算一算也知道吴三辅给的不是甲等就是乙等,因为在场的人当中,一共23个寒门子弟,都是他的手下人,他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太差的等级。依着韦宝想来,给自己乙等的寒门子弟,其实也是为了自己好,毕竟这种考卷,能给个乙等,已经很自欺欺人了,给甲等,那都属于无脑推崇自己罢了。
廖夫子也不知道该说啥,鼓励道:“韦公子还是多在下面与众同窗一道苦读吧!虽然离着赴京赶考乡试的时日不多了,却也不是完全没有时间,还是有一些机会的。”
韦宝见大家都望着自己,脸一阵红一阵白,羞耻的不行,只能怔怔的点个头,还能说啥?
廖夫子望了望楼上的楼板,叹口气道:“江西的举人嘛,也不过如此,再这么下去,真的可以说是误人子弟了。”
韦宝知道廖夫子这是在嘲讽宋应星,等于也是在嘲讽自己,虽然很不高兴,却无力反驳。绝不是宋应星不行,是自己不行啊!
韦宝看了眼郑忠飞,郑忠飞却好似自始至终没有看过他。
卧槽,居然无视我了?韦宝心中又一阵悲叹。
虽然自己重生穿越的时间不长,而且,一直忙着发展,其实没有花费太多太多时间在学业上,每天顶多花了半个小时左右吧,这种学习强度,对于科考来说,那是杯水车薪。
不少寒门子弟,从很小的时候就没有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了。人家冬练三伏,夏练三九,花的苦功夫都是实打实的,各行各业都是需要精心修为,绝对参不得半点假呀。
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这些道理,韦宝都知道。
可仍然免不了焦心。
接下来的半个下午,韦宝果然在楼下与众同窗一道读书备考。
“没有关系的,还有时间,不要灰心呀。”吴雪霞悄悄的到韦宝身边给他打气。
韦宝现在最害怕听到类似的话,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我没事,我脸皮厚的很。还是会去考乡试的,考不中,就只当去旅游了!”
“嗯,心态放好,放平稳就成。我明日过来,陪一陪你娘,再带她到山海关周边到处转一转,你安心学业吧。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只管告诉我。”吴雪霞温柔道。
韦宝摸了摸下巴,看向吴雪霞,美貌动人的吴雪霞,温柔的时候,还是挺可爱的,“多谢你啊。”
“跟我客气什么?你只要不对我凶巴巴的就可以了。”吴雪霞一副受委屈的小羊羔模样。
韦宝一汗,我对你凶巴巴,你两只手捏住赵金凤嘴巴,把赵金凤的粉脸拉的像是猴子屁股一样的时候,可不是这个小羊羔模样好不好?女人啊,变来变去,都是橡皮脸!
不过,韦宝还是有点感激吴雪霞的,“我这几天肯定没有功夫陪我爹娘了,明天你带我娘到处转一圈,然后劝说他们回去吧。我就不回韦家庄了,过几天直接上京赶考!”
“嗯,放心吧,你娘很通情达理,会理解你的,眼下对你来说,最要紧的便是科考。”吴雪霞叹口气道:“其实我之前托人问过了,乡试想从考官身上想办法,一点可能都没有,倒是会试有点可能。乡试都是北直隶各个州府抽选出来的夫子交叉阅卷,从监考,到改卷子,到公布卷子,从头到尾都有很多夫子监视,而且都是每一步临时都要抽签决定人选,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一次买通几十个夫子。而且,考官从中起不到啥作用。倒是会试,考官的作用会增加许多,尤其是考试中途和卷子改完,到次日开榜这个中间,有一些猫腻。不过,也要至少是内阁辅臣,或者魏公公这样的大人物,才有可能最终影响考生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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