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咒帝的诅咒,人族绝不至于孱弱到多年都不出一尊神魔的地步。若无咒帝的诅咒,他的大伯,他的父亲等秦家一众强者或许早已堪破神魔界限,那样一来,他的母亲或许也不会死于刺杀。
若无咒帝的诅咒,这个时代实在还有千千万万的可能......
不管是出于个人之仇,还是种族之仇,这一刻,秦苍都将咒帝与他的咒道视作了一个自己不得不面临的极为强大的敌人。
他对咒帝的痛恨,在一瞬间忽然强烈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比起那个曾对自己生母痛下杀手的刺客还要强出万倍不止!
而那个令他又惧又恨的男人,似乎正藏于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比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还要恐怖。
毒蛇杀人,是从毒牙喷出毒液,浸入人的体内后,再一口将人咬死,而咒帝杀人,所用的却是无从防备的咒道,咒的也不是一人,是一族乃至更多!
“咒道......咒道......我要如何破解?”
秦苍犹如癫狂,自言自语之际竟是动手猛抓自己的墨发,一根根发丝自他的指间脱落,堆积在地,他却没有丝毫罢手的意思。
“秦道友,冷静点,照你这么抓下去,你非但破解不了咒帝的咒道,自己还得先成了秃子。白了少年头就已经够让人空悲切了,你这风华正茂的俊朗公子一朝秃头,岂不更让人难受?”
一道虚幻影像如烟尘般自秦苍周身浮现,正是那炎帝姜榆罔的一魂一魄,只不过他已将这一魂一魄合二为一。
秦苍恍若未闻,继续挠头。
姜榆罔脸色微变,忽而厉声喝道:“天地崩殂心不移,日月扭转魂不动!”
闻言,秦苍这才渐渐恢复正常,但反应过来很快却又惊疑道:“你怎会知道我秦家不动印的心法要诀?”
姜榆罔笑道:“在神魔图的晚雪镇内,本来饮至正酣之时,你却突然有点不胜酒力,口中默念着什么口诀,不一会儿就恢复了清醒,我觉得挺管用就暗自记下,不曾想现在又派上了用场,是不是很佩服我的先见之明?”
秦苍呵呵一笑,问道:“你的真身也如这般自恋吗?”
姜榆罔道:“真身当然比我现在这副残魂残魄的状态强很多,性情也大不一样,不过你已经够冷酷了,我若是再不设法开点儿玩笑,咱们俩在一起还不得闷死?”
秦苍哦了一声,道:“似乎有点儿道理。”
姜榆罔接话道:“是很有道理。”
秦苍不加理会,一转话锋,问道:“到底为什么跟着我?”
姜榆罔无奈道:“整个神魔图,就你一个活人,也只有跟着你才能出来,我不跟着你跟谁?更何况,我先前也说过,你我之间有着命运因果的联系。”
秦苍冷笑道:“两个男人间的因果联系,为什么我一想就觉得很是怪异?”
“那是你自己思想的问题。”
“......”
“喂,一声不吭地去哪啊?”
“稳固境界,顺便找两个人。”
“哪两个人?”
“男人和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