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杨景行点点头,问师姐:“那边有治丧办公室和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要不要介绍一下明天会不会方便一些?”
陈鸿建连连点头:“谢谢谢谢……”
看见杨景行跟这几个聊得好像挺热乎,那边一群已经过来。杨主任的师姐呀,你好你好,这就可以开展工作。
杜晓已经掌握明天会有现场演奏的消息,她是很想拍录的。陈鸿建应该是领导,这就拍板要尽可能好地留下珍贵影像。
也不能多聊,互相感谢后杨景行和亲属还赶着回家。
就杨景行没在的这不到三小时,丁家又迎来送走几波。屋里还是满座,丁桑鹏已经过世近二十年的妹妹的女儿从澳大利亚赶回来的,还带着虽然不混血却也不太会普通话但看起来又比较懂中式礼仪的一对二三十岁儿女,萧舒夏都在帮忙招呼。
杨景行抓紧跟正要离开的文广局领导层混个脸熟,还跟局长套近乎自己和文物局的毕海洋是朋友。女局长这才知道自己的下属有民族乐团的未婚妻,而三零六又是受丁老提携的,真是亲上加亲,就接受邀请再坐会。
家里是准备不成午饭了,杨程义帮忙操心是不是由杨景行带刚下飞机的人出去吃点顺便把酒店订了。逝者长子否决了提议,澳大利亚人不用操心的。果然,那一家三口没多大会就告辞了,明天直接去殡仪馆。
四点过,秦世贵给杨主任打电话说是刚下晚点飞机,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到家里看看。杨景行感激秦书记费心,但是这会到家的确不太方便了……
何沛媛肯定提前下班了,五点过一点就站在了客厅入口跟沙发这边的简单打个招呼后又回身去厨房那边了,过了好一会才由萧舒夏陪着再到客厅来。萧舒夏把姑娘送到儿子身边:“你陪陪媛媛。”
何沛媛摇头:“我没事。”
“媛媛没吃饭吧?”杨程义也已经知道情况了:“你朋友怎么样?”
何沛媛想了想好像不知道怎么回答,坐下了跟男朋友低声:“她说不举行婚礼,免得我们随礼。”
杨景行真会聊天:“又哭没?”
何沛媛满眼责怪加委屈,嘴巴瘪起来:“……你说呢?”
萧舒夏叹长气:“女孩子家太不容易了。”
“是不该哭……”何沛媛有点气恼:“可是他们照片里笑得好开心,根本看不出来是……”
杨景行就放下手里厚厚一沓中午带回来还没来得及看完的唁电:“他们是计划好了还是临时想起拍的?”
何沛媛摇摇头:“没问,她没说……不多,总共十几张,但是拍得很好,特别漂亮,还要找这边的做相册相框。”
杨景行真冷血:“是我就劝她没必要,有电子版就够了。”
“……谁劝得出口?”何沛媛气得眼圈都湿了。
严密关注姑娘的萧舒夏有点一惊一惊:“不哭不哭,这时候不哭,看着呢。”
杨程义起身离开是不是去转移丁家人的注意力了。
杨景行更肆无忌惮:“有上次说要结婚哭得厉害吗?”
何沛媛想了一下摇头:“不一样……今天更痛心……上次是太突然了……中午她走了我们说起来都还忍不住。”
萧舒夏坐下来心疼:“媛媛你别伤心……你们是好朋友,多陪她。”
何沛媛还是跟男朋友说:“她中午要走,王蕊说送她,她没要,后来我们就在排练室坐了一下午。”
杨景行无话可说,搂搂姑娘。
“蔡菲旋说给她送结婚礼物……”何沛媛好像有点怀疑:“你觉得呢?”
看儿子拿不出注意,萧舒夏就帮忙:“这种事你别说话,她们说送就送,都行,送不送你们都有对朋友的心意。”
杨景行想好了:“可以送,用心点。”
“能不用心?”何沛媛抹去眼眶里的嫌疑,开始分析:“她其实想举行婚礼,肯定家里不同意,张毅捷也不答应。”
杨景行只是点点头,萧舒夏都要大声起来了:“怎么能同意?女孩子家里能让他们一起去旅游,我说那就是高风亮节了!”
何沛媛也转头看看阿姨:“他们在一起五年了,家长都很熟悉。”
“再熟悉!”萧舒夏来劲了:“只有女儿是自己的,哪个父母愿自己孩子受这种罪?如果结婚了那是应当应分的。”
分歧似乎出现,何沛媛说明:“他们跟结婚差不多,刘思蔓爸爸妈妈也怕女儿留下遗憾,如果不让她这么做,她可能一辈子觉得亏欠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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