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赏下劳动成果,杨景行感叹:“俗话说得好,没有最好只有更好,媛媛太厉害了。”
“一般般吧,时间不够。”何沛媛谦虚,而且周到:“你看下琴房,把你东西弄坏没?”
怎么会呢,杨景行只能再次仰慕女朋友,简直比新的还新。
何沛媛说自己也讨厌琴套,觉得好丑好俗,所以以后钢琴就有专用的毛巾了,一定要仔细了,不能伤漆不能沾水,只是这琴房里还缺少一点生气,弄一盆湿气不大的植物比较好。
何沛媛有强迫症,干脆再把楼上的走廊公共区域也弄了……
七点半过,何沛媛终于开始洗脸,杨景行又在身后为女朋友按摩,真是辛苦了:“……等我妈来看了,我要说是媛媛做的,她肯定再给我买辆法拉利。”
“不准说!”何沛媛严格着,又怀疑了:“凭什么?凭什么给你买法拉利?”
杨景行得意:“只要我做了让她高兴让她骄傲的事情就会奖励我。”
何沛媛估摸:“所以当时老齐,就给你买房子了?”
杨景行否认,那时候可还没呢:“……我现在这么幸福感动,你偏给我当头棒喝。”
“感动你个头。”何沛媛哼:“我才不信,让开!”
杨景行表白:“我进门看到媛媛的那一瞬间……”
男朋友说不出来,何沛媛就帮忙:“开心吧?可算有人做家务的了!”
杨景行不受干扰:“一瞬间就心疼了,其实也不是天大的事,但就是心疼,这种时候爱情的感觉是最强烈的……为了一点小事心疼比为了一点小事感动,我觉得更高级。”
何沛媛停止揉脸,在镜子里看了一会男朋友,然后笑了:“陶萌让你心疼过吗?”
杨景行哼:“她……自己衣服都不会洗吧。”
“你怎么知道?”
“好歹……”杨景行不说了:“吃晚饭了我们好好休息,去哪儿逛?”
何沛媛考虑一下:“不想逛……你还有话没跟我说。”
杨景行记得,就是见学生的事嘛,就跟女朋友详细汇报一下,自己总算感受到主任算是个职位了。
“吹牛。”何沛媛怀疑一切:“肯定前一天才知道,跟我们原来一样。”
杨景行想得开:“至少我也成为让学生和家长急着补课的人了吧。”
何沛媛比较不屑,又:“胡呢?他们怎么说?”
杨景行吹:“吓坏了,当场话都不敢讲了。”
“臭不要脸!”何沛媛跺脚抗议:“不可能!”
杨景行笑:“真的挺意外的,在她想象中我应该是靠钱或者关系弄了个虚名,现在各种各样的头衔那么多。”
何沛媛会想:“你建议她儿子学钢琴呀,不就清楚了。”
杨景行不傻:“那不是自找麻烦。”
“也是。”何沛媛继续思考,想起来:“我们上午排的时候,他们钢琴去看了,就是第一交响曲那个……”
杨景行比女朋友更了解,知道姓甚名谁。
何沛媛很想不通:“他在那坐了一上午,不知道还以为是当官的。”
杨景行警惕起来:“是不是在看美女?”
“才没有!”何沛媛简直气愤:“你以为谁都像你?别人热爱音乐,心无旁骛……你对得起真心欣赏你的人吗?”
杨景行悔过:“我错了。”
何沛媛哼:“我都替他们亏得慌。”
杨景行还哈哈:“那实在是太辛苦媛媛了,不堪重负吧?”
何沛媛哼,然后警惕起来:“不要脸,你以为有几个人?不跟你说了!”
杨景行又哀求,充分表达诚意。
何沛媛勉为其难难以启齿:“反正我感觉……乐团积极性还是挺高的,本来只安排上午两个小时,后来连指说下午加一个小时,没什么人不高兴。”
杨景行了解:“有钱拿当然了。”
何沛媛不屑:“那点钱,别人出去带一节课好几倍……”
八点差一刻就出门了,电梯里比较私密,继续聊。今天爱乐的排练是很零散的,连立新自己画了许多的重点难点带着乐手们预习,顺便梳理掌握作品感情,所以最累的其实是指挥,乐手们倒是轮流休息。民族乐团的乐手们大部分时间都当看客,何沛媛总共就弹了不到五十个小节吧。不过何沛媛观察到连立新的状态很好,毕竟年轻,充满了激情。
三零六接触过的指挥不多,何沛媛还是原来当学生的时候在不成气候的浦音青年民族乐团充过几次数,所以现在近距离感受知名指挥家对音乐的表达让她有点新鲜感,甚至觉得好笑还能模仿:“他两只手这样,哗哗,咣当咣当……我差点没忍住笑。”
杨景行担心:“千万忍住,你笑等于我笑。”
“凭什么?”
何沛媛是线性叙事的,到车上就讲起了上午的中场休息,她感觉爱乐的氛围比较好,首席们会带着大家会一起探讨,而且蛮热烈的,气氛还感染了民族乐团的同仁们,不过也有让何沛媛难以启齿的事情:“房易航还问我了……”民族乐团的三弦第二把交椅,这次过去爱乐是领头的。
杨景行得问:“问什么?”
何沛媛简直憋屈了:“他问……我跟你私下里有没有交流过?”
杨景行好笑:“这不是废话。”
何沛媛有点心虚:“我说没细说,说你更期待连指带领乐团进行更精彩的二次创作。”
杨景行嘿嘿:“好官方。”
何沛媛委屈:“不然我怎么说?都想试探我!”
杨景行劝:“也别当成试探,他们怎么问你就怎么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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