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秀秀脱口而出,“这个.这个雅典娜能排第二?”
成默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提出的这个问题和答案没有直接关联,我可以拒不回答!”
白秀秀问完大概才觉得有点尬,连忙端起酒杯假装喝酒,也不知道怎么呛到了,她咳嗽了好几声,才抚着胸口道,“你继续,你继续说.”
“如果以感情深度来衡量的话,那么谢旻韫大于雅典娜大于沈幼乙大于你,毕竟我和谢旻韫在一起经历的时间最长波折最多,和你的话就一直是那种不确定的状态,而且我们两个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如果你问我四个人里面只能选择一个人结婚,那么我会说这取决于对方,因为我是个特别被动的人”
白秀秀见成默连“选择一个人结婚”都考虑到了,摆了摆手,“别如果了,你就说综合起来谁大于谁吧!”
“综合起来,就差不多的,也不是说谁一定能赢过谁.”
白秀秀摇头,“你这个回答我不是那么满意。你有点投机取巧了。”
“我说了原因。”
“你心里一定有一个你最无法舍弃的人,你不用不承认。”
成默迟疑了一下说道:“那应该是沈老师。”他轻声说,“只有沈老师能给我家的感觉。”
“我明白了。”白秀秀端起杯子将刚倒的酒又喝干,随后从背后摸了张牌扣在茶几上。
成默直接出了张“拳头”放在茶几上。
“你赢了。”白秀秀说。
成默舔了舔嘴唇,决定做出强有力的回击,他问:“那我和高旭你更喜欢谁。”
白秀秀将牌收回手中,淡淡的说道:“活人没办法和死人比。”
“假设他没有死呢?”
“他没有死的话,你没有一点机会。”
“不是。”成默说,“我的意思是假设是情报错误,他其实没有死,现在重新出你面前,你会怎么办?”
“别做这么无聊的假设。”
“如果我告诉你这不是假设呢?”
白秀秀蹙紧了眉头,沉声说:“成默,我不喜欢这种玩笑。”
成默不说话,将三张牌放在桌子上,脸上是一副玩不起就别玩的表情。
白秀秀缄默了片刻,才艰难的说道:“别问我我不知道的问题。我是真不知道我会怎么办。我甚至都不敢想假如说.”她又踌躇了十多秒,深吸了一口气,“假如说,他现在还没有死,又出现在我面前,我和他也不可能在一起了。我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你才是他的父亲。”
“假如.”
白秀秀打断了成默,“不许问假如没有白既澍会怎么样。”她说,“我回答的已经足够清楚了。”
“不问了。”成默将牌扣在了茶几上,“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问下一个问题了。”
白秀秀也将牌扣在了茶几上,“不一定是你问。”
“无所谓,总会轮到我。”成默翻开牌,机器猫的“剪刀手”在水晶杯的倒影,如漂浮在空气中的虚影。
“算你运气好。”白秀秀无奈的说。
成默微笑着向白秀秀举起了酒杯,像是敬她的姿势,“你是和高旭在一起快乐,还是和我在一起快乐。”
白秀秀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就如同浇了一壶酒精的火焰,那弥散着酒香的醉人红色,几乎将人的灵魂蒸发。
成默凝睇着白秀秀低下头,局促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宛如一株高山之巅的玫瑰,在夕阳的映照下,被傍晚的风吹的于霞光中摇曳生姿。
荡漾中,白秀秀颤颤巍巍的轻声说:“你”她又抬起头来,色厉内荏的瞪了他一眼,“你别高兴,那是因为他太老实,不会逗人开心。不像你,诡计多端.”
成默笑着将酒喝掉,“所以你更喜欢我。只是你不想承认。”
“这是你自己猜的,我可没说。”白秀秀丢掉了从容不迫的心境,快速将牌收到了背后,急切的说:“再来。”
这一次又是成默赢了。
“这些年,你想过他多少次,想过我多少次?”成默问。
“这我什么时候计算过?”
“那想谁多,大致的比例是多少。”
“你无聊不无聊?”
“这也不能问?”
白秀秀冷笑了几个呼吸,咬牙切齿的回答道:“想你多。八二开。”她气恼的说,“你满意了吧?”
“九一开都没有?我还是希望能十零开。”
白秀秀冷哼一声说:“有这么多女人了,你还如此贪心不足。”
成默坦然的说:“我的身体贪婪,想紧紧的抓住我所有想要拥有的爱。我的灵魂自私,一点一滴的乐趣和幸福都不愿意放过,一定要据为己有。”
“快点。”白秀秀又鼓着腮昂子,轻哼一声,“我也想到问题问你了。”
白秀秀从未曾展现出如此娇憨的模样,让成默看痴了,半晌没有动作。
“你是多久没有那个了?”白秀秀虚着眼睛媚笑,“这么扛不住?”
成默吐口而出:“一年多了吧。”说完他才回过神来,他游戏还没有输,这个问题白答了,他瞬间脸变得通红,“主要.主要是太忙了。”
白秀秀“呵呵”一笑,“让我抓住了吧,你撒谎。”
“这又不是游戏输了,我没必要说真话。”
“好!好!好!”白秀秀点头,亮出盖在茶几上的牌,“快点,快点,别耽误事时间。”
成默翻开牌,得意的说:“不好意思,又是我赢了。”
白秀秀嘴硬道:“我就想看你喝酒,看你醉了是不是又丑态百出。”
成默暧昧的笑,“那我问你,那次你为什么要蒙上我的眼睛?是害怕我看见你动情的样子吗?”
“成默!”白秀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弯着腰,隔着茶几就去捂成默的嘴,“你不要太过分!”
成默条件反射般的躲开,白秀秀按了个空,向着沙发扑倒。他反应过来,立即起身将白秀秀柔软灼热的躯体抱住,她的脸也靠在了他肩头,和他的脸颊近在咫尺,温热的触感在每一个毛孔间游走,暖暖的带着芬芳气息的鼻息喷薄在他的耳际,彷如火柴点燃了他心底干柴,一股猛烈的心火,立即就从心脏深处窜了出来,让他的身体也变得滚烫。他情不自禁的将手按住白秀秀后背,他感觉到她整个人都绷紧了,但又一点也不僵硬,仿佛微妙的电流从两人的身体里流过,他又靠近了她一点,在她耳边轻轻吐息,“那天夜里过后,你有没有回味过.”
白秀秀婀娜丰美的娇躯几乎软了下来,如果不是中间隔着茶几,她就要全部贴在成默的身上,可惜这茶几实在太过碍事,让两个人的姿势不仅别扭,还格外难受,是他们之间实实在在有形的阻碍。于是白秀秀很快就从欲念的旋涡挣脱了出来,她用力推开成默,站直身体,板着脸打破了这迷蒙暧昧的气氛,“想我回答这种问题,你就必须先告诉我,你内心到底对小美有没有歉疚。”
“你还没有赢。”成默说,“得遵守游戏规则。”
“好。”白秀秀狠狠的坐下,举起了酒杯。
成默忍不住提醒,“你还没赢,不需要喝酒。”
白秀秀瞪了成默一眼,“要你管,我想喝。”
成默拿起酒杯说道:“那干杯。”
“谁和你干杯。你喝你的,我喝我的。”
成默笑了一下,仰头将酒一口喝完,抽了张纸巾擦了下嘴,好整以暇的说:“你还没有回答你的问题。”
“有。”白秀秀面无表情的回答完,马上将牌扣在了桌子上。
成默坐下,在背后和了下牌,随意的抽了张,扔在茶几上。
白秀秀拾起牌,举了起来,亮给成默看,“我赢了。”
成默点头。
“那你到底对小美有没有歉疚,如果没有我的存在,你会怎么样对她?”白秀秀语气严厉,仿似在拷问犯人。
成默垂着眼帘沉默了少顷,在舒缓的萨克斯旋律中,平静的说:“没有歉疚,只有遗憾,遗憾自己做了错误的事情,逃出巴黎的时候,因为谢旻韫的死我意志消沉,好像只有堕落,彻头彻尾的堕落,能让我从那种深邃的痛苦中短暂的解脱出来。那种堕落就像是毒品,你明明知道是有副作用的,可你为了逃避现实,还是忍不住沉沦。真糟糕我还不是一个足够理性的人。更糟糕的是,后来她没经过我同意,就发朋友圈,甚至给沈幼乙发私信。这是我没办法接受她的最大原因,她过于情绪化。和你不喜欢失控一样,我也不喜欢这种任性到完全没有理智可言的人,即便恰好是因为这种不理智,她才救了我的命,我也没办法喜欢的起来。所以我对她只有歉疚,并想办法尽力去弥补了。即使没有你,现在的结局也不会更改。”
白秀秀注视着成默不言不语。
成默也目光灼灼的回看着白秀秀,丝毫没有退让,“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我给她的补偿不会如此多,今天也根本不会见她这一面。并非我绝情,而是无论对她还是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他停了一下,才又不疾不徐的说,“只有对你是有意义的,白秀秀,是你始终无法面对你的感情,你蒙住我的眼睛,不就是因为还是无法接受这段感情吗?”
白秀秀低下了头,“我不知道。”她有些迷茫,有些沮丧的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不就是因为年龄差距。因为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因为我和其他女人有太多纠葛,而你的小姨子是其中之一。”成默耐心的轻声说,“可爱情这种事情是有对错的吗?没有啊。无论是世间的价值,还是标准,都是爱情的证明。你无法逾越它,不过是因为你爱的还不够深而已。”
白秀秀像是被成默说服了,她缓缓的坐了下来,又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完,才又抬头看向了成默,“那你相信爱情吗?”
成默也坐了下来,“这又是一个问题,你需要赢过我,我才会回答。”他将桌子上牌收了起来,“那我们继续?还有两瓶酒,要不我们喝完酒不玩了?”
白秀秀看着桌子上空了的四个酒瓶,和还剩下的两瓶路易十三,呡了下红润的嘴唇,“那你不许再问那种问题了。”
成默笑着把牌放倒了背后,“我不问问题了。”
白秀秀点头,也把牌收到了背后,“那我们继续。”
两人分别扣了张牌在茶几上,同时掀开,成默是“拳头”,白秀秀是“布”。
“你和谢旻韫现在怎么样?”白秀秀问。
“嗯”成默沉吟了一声。
“不会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吧?”白秀秀说,“如果有,我可以换一个问题。”
成默摇头,“对你我没有秘密。”他说,“我现在正在完成的这个‘全视之眼’任务,就是谢旻韫的要求。实际身上我接到这个任务很久了,但因为行程太长难度太大,我一直没有做,黄昏战役后又因为各种各样的事务缠身,这件事实在没有优先级,就放到了一遍。直到那次在横滨相会,谢旻韫才告诉我,这个‘全视之眼’其实不是什么技能,它是一个装置,记得那副壁画吗?全视之眼装在金字塔顶端的壁画。”
白秀秀喝完了酒,“嗯”了一声表示在听。
“它和圣约柜实际上都是伊甸园的系统部件。圣约柜是宇航员培训系统,而全视之眼是航行系统。”
“导航系统?”白秀秀惊了一下,“你的意思是伊甸园的确是飞行器?”
“是。”
“可这与你和谢旻韫关系怎么样了有什么联系?”白秀秀蹙着眉头问。
“那天我和她约定了一年,一年后,她会把我囚禁在伊甸园。”成默笑了笑说,“以后你要看我,可能是要去月球,也可能是要去火星”
白秀秀坐直了身体,双手抱胸,不满的说:“那沈幼乙和雅典娜怎么办?”
成默苦笑,“你是第一个知道的。我还没有跟她们两个说。”他也坐直了身体,紧盯着白秀秀的眼眸,“你呢?你打算怎么办?”
白秀秀眨了眨眼睛,“你还没有赢。”
成默立即收牌,扣牌一气呵成,“来。”
白秀秀不紧不慢的在背后和了下牌,又不慌不忙的扣了张牌在茶几上,“你是什么?”
成默先是翻开了自己牌“布”,随后翻开了白秀秀的牌是“拳头”,他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赢了。”
白秀秀也笑,“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她施施然的说,“你说了你不问真心话了,玩大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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