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听,心情皆是复杂,这命虽是保住了,但是却是天意难测啊。
很快,张大夫便是施完了针,又让丫鬟取来了纸笔,写了几个方子。
李破军一看,全看不懂,当即便是对憨娃说道“那五两银子给管家”。转手将方子递给管家,说道“拜托管家取抓药了,银钱若是不够,再回来取。”
管家接了钱拿了方子又是急急忙忙的出去了。
张大夫这时也是颇为好奇的问道“这位小郎君,这伤口可是你包扎的?”
“正是我”说罢看着张大夫那颇为好奇的目光,便又是说道“家父原是军中之人,后又行商遍行各地,多见外伤,便是用此法包扎”。
张大夫听了也是笑了笑就没说什么了,收拾银针准备告辞了。
李破军也是没心情多耽搁,当即便是问道“不知诊金几何?”
“呵呵,吴司马是个好官,能尽浅薄之力我心甚安,便只一贯钱即可”。
李破军初一听,说吴彦恒是个好官,他还以为不要钱的呢,结果还是要一贯钱,也就是一两银子,一千个开元通宝,这么贵,也不便宜了啊,而且按照他所说的意思,这特么的还是个友情价,这还不包括汤药钱,而且药材还贵一些,这样子说来,普通人家想要治个病还真难,跟前世一样,看医生伤不起啊,也怪不得那么多穷苦百姓生病了只得等死,怪不得憨娃祖母病重还有卖祖传宝刀请大夫。
付了钱,大夫也走了,几人在房内也是呐呐无言,这……这再如何是好,刚刚才控告那天杀的王刺史八大罪状,这眼下人家还没咋的,还在依旧风流快活,这儿已经在昏迷不醒了。
“出去吧,让他好好休息,嗯,小丫头,你叫什么名字?”
“婢,婢子叫小翠”。
“嗯,小翠,你照顾好你家老爷,一旦他醒过来了,你便过来喊我们”。
说罢便带上门出去了,出去一看,正厅里,苏定方几人在哪儿不安的坐着,而一个没见过的老妇人则是照顾着晕在案桌旁的马氏。
“这是。”李破军也没见过这老妇人啊。
“殿下,阿婆是老管家家里人,刚刚出去择菜回来的。”朱成在一旁说道。
李破军也是见个礼,老妇人连忙回礼。
“阿婆,你与小翠一同将马娘子抱进里间去吧,免得……”。
想说着,几声呻吟,马氏幽幽醒来了,醒来便是哭喊夫君,李破军只得连忙说明,吴彦恒没死,在里头养着呢。
马氏匆匆一礼便是踉跄着进内室了,李破军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正厅就剩李破军,苏定方等五人了,朱成感慨说道“吴公此举,堪称当世名士”。
苏定方也是唏嘘说道“身为六品司马,家无余财,仆役仅三人,两老一幼,清廉至斯,让京中那些不入品的吏员情何以堪。”
李破军就静静听着,他心里至今还在为那以命相鉴的举动震撼,一个历史上没听过的六品官员便是如此,那历史上那以铮臣闻名敢于顶撞太宗的魏征,萧瑀又是何等风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