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来,只有这一张书信,再没有其他音讯,这个恐遭不测也没说清楚,也不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可是把李破军给急死了,这头原本想象中简单的搜罗证据却是进度缓慢,那头自家助手便是玩起了失踪,着实令人可恼。
问了吴彦恒,还打听了一圈,居然还就是打听不到赵严的家庭住址,好似这个人凭空捏造出来的一样,要不是自以为还算了解赵严的人品,李破军都要猜想他是否叛逃了呢。
太阳已经落山,炎炎的烈日带走了他的光热,可是李破军在院子里坐着实在是烦躁不安,不仅这些事儿毫无头绪,心里还总是不明所以的惴惴不安,总感觉要出大事。
说来这西凉之行,走走停停也有半个多月了,再有个几天功夫就到凉州姑臧了,可是这心里咋还是这么突突呢,想起父亲给的那个锦囊,心里直想到,怎么会想起他呢,难道长安真的有事,这一刹那,他还真是想拆开锦囊看看,可是又不得不紧守承诺,不到姑臧不拆锦囊。
正烦躁不安呢,苏定方一伙三人回来了,所有的人都派出了就是为了早日能搜集好证据,他却是不能动的,且不说他少年富贵公子,城里歹人会不会把他给绑了,就是让他去,他也不适合干这种事。
“怎么样,可有收获?”李破军几步迎上去直接问道。
可是很快就令他失望了,只见朱成一脸羞愧,直说道:“殿下,属下无能,仍是一无所获”。
吴彦恒也是放下斗篷,这斗篷是为了遮掩容貌,掩人耳目的,毕竟他身为本城司马,很多人都是认识,不如此不好行事,反正正好天儿热也好遮挡烈日。
“殿下,我们怕是想的简单了,账目信件等如此重要的证据,王孝荣这奸贼岂是那么容易泄露出来的,我们这样明察暗访的却是收效甚微”。
众人听了,也是各自安坐不语,良久,李破军直一掌拍在石桌上,脸色一阵变幻,“既如此,那便先不搜集了,只先拿下王孝荣再说”。
“可是,殿下,如此一来,我等没有确凿证据啊”。朱成看起来颇为担忧,不是很赞同。
这时,闷声不说话的苏定方说话了,“可先拿下他,后再强行进去其府中搜查,也可严刑逼问其亲近之人,总之,天日昭昭,定是逃不掉的”。
“对,就是如此,拿下他再去搜查,即便……即便是搜查不到也要尽快办了他”。李破军说罢又是眯着眼睛看向东方长安方向,直呢喃道:“西凉之行,不能再拖了”。
既然拍板定了决策,那就是执行了。
时不我待,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晚上了,摆上鸿门宴,只等打老虎了。
只是如此借口呢,李破军转念一想,便是似笑非笑的说道:“吴先生,明日你持请柬去宴请王孝荣,便说你重伤初愈,感念恩德,宴请上官报恩,顺便送点冰钱之类的”。说罢朝憨娃说道:“取十贯,不,五十贯钱给吴先生”。
只见憨娃哭丧着脸,“郎君,咱银钱不多了,只剩八十多贯了”。
“呃……没事,打倒了王孝荣这只大老虎还愁没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