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萧瑀看都不看一眼礼单,李破军也是苦笑,这老头真是臭脾气,说白点叫做直率,说难听点就是不会做人了,你好歹看一眼敷衍两句给个面子啊,看都不看随手放在一旁是个什么意思,要是换个人来说不定心中就会留下不爽了,好在李破军知晓他的臭脾气。
当即从怀中掏出那张纸来,双手奉上,“岳父大人,今日一晨,小婿临来时作了两首诗,岳父大人博学多才,学识渊博,还请岳父大人斧正”。
萧瑀眉头一皱,虽然对于李破军的谦虚说辞很是满意,毕竟太子之才,天下闻名,但面上却是皱眉教训道:“诗词之学,毕竟是游戏小道,你身为储君,当尽心学圣人之学,同治国大道,勿要把心思废在这些许小道上”。
李破军闻言一噎,只得恭敬应着。
萧嫣萧锐等人在一旁看着也是尴尬,“殿下勿怪,父亲他就是这脾性……”,萧锐也是附耳低声道。
萧瑀很是不愿意的接过纸来看,初时面色不变,继而便是惊叹,最后就是捻须欣喜外加满意了。
“好,甚好,殿下有心了”。萧瑀终于是面色缓和的捻须笑了,将纸张递给好奇不已的独孤氏和萧锐等人传阅。
说罢却是面色一肃,搞得李破军又是一怔,只见得萧瑀老头正色道:“老夫一生清正有节,只需对得起这颗天地人心即可,却是不消传颂称赞的。殿下有此心思取老夫开怀,却是孝顺有心了,老夫心领了,只是日后再无须如此,以免落下吹捧虚名的口舌。”
李破军听了愕然不已,看着萧瑀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老头……这臭脾气也真是,哎,难以言说了,知道我是写诗称颂他想取悦他这位老丈人,你自己知道就好嘛,干嘛说出来,尴不尴尬,这说的我取悦老丈人不成还成了溜须拍马的小人一样,李破军也是蛋疼的很。
人老成精的独孤氏自然也是看出来了自家老头的毒舌搞得贤婿很是尴尬,忙是瞪了一眼萧瑀,直笑道:“贤婿当真是好文采啊,不愧是当今词坛第一人,依我看呐,贤婿应该是诗词第一人才对”。
李破军忙是谦虚。
对于老妻的解围打圆场,萧瑀却是好似不知道一样,只是冷哼一声,“诗词终究是小道尔……”。
独孤氏一听忙是咳嗽一声,将脸都黑了的李破军拉到一旁说着话,萧锐兄妹几人也是尴尬不已,都是担心的看着李破军,生怕李破军不快。
其实李破军是真有些不爽了,这老头说话忒不中听啊,比魏征那老头还臭,难怪阿耶屡次气得破口大骂,这老丈人,李破军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若不是知道萧瑀只是脾气如此,其实秉性忠直,刚正有节,还才好卓越的话李破军真的是要跟他见怪了。
这老头能够经历几朝帝王,还能够进去国家权力中枢做宰相,那是因为隋文帝隋炀帝李渊李世民几人都是跟他沾亲带故,都知道他的秉性跟才华,若非如此,这老头这开口噎死人的脾气哪能活到现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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