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拼音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拼音的一个主要作用就是能统一发音。
“文若不知有没有遇到过一种事?”顾楠没有先回答,而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有时不太能听懂各地方言。”
“这。”荀的眉头微微皱起,确实,时常也会遇到只会方言的人,若是对方再不识字,就真的是很难交流了。
“这拼音字母有固定的发音,用法和切音法相似。若是真的可以传行开来,就可以统一字音。”
顾楠平静地说着,这也是她这些年来游历各地的一些感触。
发音不同的问题其实到中国近代都没有完全解决。
《沈氏音书序》就有记载几句话。
“欧洲列国之强,……有罗马之切音也。人易于读书,则易于明理,理明,利弊分析,上下同心,讲求富强。”
“以切音以识汉文,……全国皆能读书明理,国家何致贫穷?人民何致鱼肉?”
“中国政府非注意下层教育不可,欲去下层教育的障碍,非制一种沟通语言的文字使言文合一不可”。
(咳咳,我知道有人可能说我水字数,但是有些东西我还是希望能够传达给大家,我们现在所学习的东西都是先辈们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路,我们真的很幸运。)
“统一字音。”
“是啊。”顾楠看了一眼荀,伸一只手摇了摇:“你都说了,传学天下人,没有一个统一的字音怎么行?”
荀的眼中露出了几分了然的神色,几个念头之间,他就已经猜到了几分这拼音的作用非同小可。
低头看着手中的书,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这顾先生,害得他都想一道试一试了。
若是此事真成,世上如何,他一时想不出来,只知道,会和眼下这时全然不同。
顾楠将她初步想教的东西都告诉了荀和孔融,想请两人帮忙一起教学。
当然,这前提是他们二人能够先全部学会这些东西,以是三人在院子里坐了整整一个下午。
等荀和孔融准备先行离开时,已经是黄昏。
孔融都不知道自己是多久没有这么长时间地坐着听学了,他有一种回到了儿时听先生讲课的感觉。
年纪到了他这时,实在是很难再感觉到这种心无旁杂的感觉了。
荀也是借了几本书告辞离开。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准备早些回去,好给人写信。
至于写给谁,写什么,顾楠就不知道了。
只知道临走时一副笑容满面的模样。
颍川。
“咳咳咳。”
坐在房间里看书的一个年轻人忽然觉得身后一凉,猛烈地咳嗽了几声。
窗户又没关好?
年轻人回头看向窗户,皱着眉头。
关着的,那是哪来的风?
没再多想,年轻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自手里的书上,像是在找着什么。
等到,他把书翻完,似乎也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黑着脸叹了口气。
“还是没有”
随手把书放在一旁的地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头发被抓得散乱,他又不甘心地拿起了新的一本书。
“荀文若,你且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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