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亲自证婚,安然坐在高堂位置上,接受新人跪拜。
夫妻交拜后,秀儿送小玉进洞房,马九则被朱起拉着,跟沈溪、唐寅还有一众车马帮弟兄,到院子里喝酒。
酒席是沈溪提前安排附近的酒楼准备好的,院子里摆上两桌,到场都是跟马九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人。
一桌是主桌,除了沈溪、唐寅和朱起外,还有来自广州三卫的几个百户官,另一桌围坐的则是车马帮的管事。
唐寅看到好酒,就好像看到亲娘一样,不管新郎官怎样,他自斟自饮,喝得很是欢畅。
沈溪瞥了他一眼,问道:“唐兄去请青衫先生,有何结果?”
唐寅脸色发青,显然是在夏宽那里碰了硬钉子,有些沮丧地摆摆手:“不提也罢!”
什么叫不提也罢,唐寅头几天说及夏宽还趾高气扬,好像解元跟无功名的书生没有任何可比性,结果去见了一面之后就焉了,连回苏州的事都挂口不提,这在沈溪看来,唐大才子应该是在夏宽那里受挫,让他对人生失去了信心。
沈溪没好气地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唐兄自己说要请青衫先生回来,不会就此打退堂鼓吧?”
唐寅本来发青的脸色,变得漆黑,皱着眉头道:“沈中丞放心,人我一定会请来,但请宽容些时日……”
沈溪苦笑摇头:“唐兄可要着紧一些,免得人走了。”
这下唐寅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
……
马九不善言辞,再加上沈溪不嗜酒,席间没有划拳行令,喜宴显得不那么热闹。
好在来客都抱着祝福的心态,不想打搅新人的好事,甚至沈溪还劝大家别给马九灌太多酒,看看日头西斜,沈溪便起身道:“诸位,时候不早了,把这里留给新人,我们该回去了。”
诸人起身来,说着恭喜的话,先后离开马家。
唐寅有些狼狈地跟着人群走了,沈溪显得不疾不速,有意落在后面,显然是有事要对马九交待。
因为广东布政使司阻挠,沈溪如今在广东地面上购买粮食物资非常困难,即便能买到也要高出市价一大截,故此只能从福建调运,沈溪安排马九次日北上潮州府,跟护送钱粮物资南下的宋小城等人接洽。
“老爷,您只管放心,小人一定做好。”
马九多喝了两杯,心里欢喜,对沈溪感恩戴德。
沈溪笑着拍拍马九的肩膀:“九哥,不用给自己太大压力,跟以前一样就好,别太拼,要想着家中有人盼着你回来。”
马九虽然不识字,但算是有头脑之人,马上明白沈溪说的是什么,憨厚地点了点头。
沈溪微微一笑:“不打搅你们小两口的好事了……秀儿,小山,咱们走吧,明日酒楼的人会来拿走碗筷,剩下的人家自己会收拾。”
朱山和秀儿本来正在帮忙收拾桌椅,听到沈溪的话,点了点头,到古井边打水洗过手,再把围裙撤了,然后站到沈溪身后。
沈溪对马九点点头,道:“别让小玉姐姐等急了,去吧。”
说完,沈溪带着朱山和秀儿一起离开,把这小院彻底留给一对新婚的璧人。
……
……
沈溪从马九住处出来,并没有回家,让朱山和秀儿回去传个话……他以有公事为由,悄悄去了惠娘那儿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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